“她們來了。”
王默的聲音打破了長久的因為文曲的理論而造就的沉默氣氛。
下麵的街道，陳思思鄭安從巷子裡擠出來，她們匆匆的跑到葉羅麗娃娃店門前，互相交流了一下隨後跑了進去。
“現在動手？辛靈的空間發生了挪移。”文曲興致盎然的看著眼睛分析出的數據，“現在進去她無法立刻反應過來的。”
“不，等一下，等她們出來。”王默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如果她們出來了，還拿著那本書，那麼辛靈的底層空間就是無人看守的狀態，如果她們沒出來，那麼我們進去辛靈勢必會投鼠忌器，因為那兩個孩子肯定是通過她去了什麼地方，而沒有仙力就意味著她們無法主動回歸。”
“看你的唄。”文曲無所事事的聳肩，“我隻是個研究人員，專攻封印術和法陣的，如果辛靈在還得是你這個戰鬥人員負責拖住她。”
說到這兒，文曲一頓，仿佛不太自信似的問王默，“你的實力，拖住辛靈沒問題吧？”
哦？激將法？王默翻了個白眼，“我是那種喜歡當甩手掌櫃的人嗎？”
還有我什麼實力你這個做老師的難道不清楚？
“好吧好吧。”文曲攤手，“不過我們總不至於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就過去了，不做點掩飾？”
王默詫異的瞟了他一眼，好像是他做了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一樣，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右手前伸抬起，銀光一閃而逝，流水般的衣料傾瀉而下。
“你不至於問出這種傻乎乎的問題吧？”兩隻手拎著布料一抖一轉，白色鬥篷嚴嚴實實的披在王默的身上，兜帽王默沒戴，此時就留一個腦袋在外麵。
嗯，當然不至於。文曲微笑，他眼睜睜的看著王默把鬥篷扣子扣好不露出一絲縫隙，之後她就把帽子拉上，還戴了麵紗，一副不想交流的樣子。
所以，你隻帶了自己一個人的鬥篷嗎？
“你快點，那兩個女孩離開了。”沙沙的聲音從鬥篷下傳出，王默象征性的催促了一下，之後便直接從天台一躍而下。
文曲看著她的背影一臉無奈，用法術搞出了個藍色的鬥篷披上，也跟著一起跳了下去，雖然樓層很高，但對於會飛的仙子們來說還真算不得什麼。
隻是……白色鬥篷？會不會太顯眼了。
“現在是白天。”無論什麼顏色都很顯眼好嗎？王默暗自翻了個白眼，隻是沒有放到明麵上，她落地的地方正好是巷子口，正對著葉羅麗娃娃店，隻是她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往側麵慢慢迂回。
辛靈，雖然不是特彆強，也不是特彆有心眼，但也是有些小聰明，並且掌握著仙境無數秘密以及詭異的空間魔法的人，雖然不怎麼見她主動使用。
跟這種人打架不怕打不過，就怕她跑了，或者突然襲擊。
所以不能不做第二手防範。
“進去吧，陣法布好了，就看你能有多快了。”
推開葉羅麗娃娃店的大門，一幅破敗的景象展現出來，陳舊，落寂，灰塵鋪滿了地麵，示物架已然腐朽掉漆。
“話說回來，辛靈這算是非法侵占他人財產，還是非法建築？”手舉一團熒光靠近示物架的王默視線掃過縫隙，一邊略帶著調侃的感歎。
文曲沒理她，他蹲下在四處角落裡輕點，光弧湧現，紛紛擾擾的蔓延纏繞又相互連接，組成一環套一環的紛亂圖紋。
“你有大概位置的信息嗎？”文曲起身，手指作抓握狀，一支鋼筆出現在他的手中，“辛靈在這裡搞了一層又一層的封印，太亂了，一點點排查壓根找不到。”
筆尖在圖紋的各個交界點輕點，留下墨漬一樣的黑色痕跡，壓根沒分辨清文曲到底在哪裡留下墨點，一層又一層嵌套的封印瞬間分崩離析。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表層空間被破開，露出隱藏在深層的真實。
葉羅麗娃娃店恢複了王默印象中的模樣，粉色與紅色交織，鎂光燈和射燈打在展台上交織出絢爛的光，一副夢幻童話王國的模樣。
與此同時，嘰嘰喳喳的聲音也從四麵八方傳來。
“他們是什麼人？”
“店長出去了，怎麼會有人來呢？”
“他們看起來不像好人的樣子，店長不在怎麼辦啊？”
“壞人！滾出葉羅麗娃娃店！”
……
表層空間之下，真實的葉羅麗娃娃店的展台上站立著各式各樣的玩偶，衣著華麗麵容精致，卻擁有自我的意識和仙力。
隻是……表現的天真了些。
“閉嘴！”低啞又帶著威嚴的聲音自白色鬥篷下響起，回蕩的聲波仿佛具象化了一般震得人耳朵發麻。
“不想活了，我倒是可以滿足你們的願望，隻是不知道玩偶的身體會不會有疼痛的感覺。”
明晃晃的威脅，但依然有人沒長腦子似的，在耳朵聽不到的範疇中，一個小小的女聲憤怒的響起，“壞蛋！辛靈仙子回來後不會放過你的！”
“……”王默挑了挑眉，手指有規律的律動起來，槍打出頭鳥啊，何況還有個詞叫殺雞儆猴呢，隻是不知道文曲會不會讓她動手，如果他阻止了局麵反倒會難看起來。
“快點解決。”低沉的聲音自藍色鬥篷下傳出，他轉過身，反射著光紋的布料隨著他的動作飛揚起來，“我破開第一層陣法時辛靈就已經有了感應了，在外麵法陣破開之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哦？可以動手？
王默眼神一閃，舉起的手就已經將那個說話的玩偶抓到手中，兩根手指撚著玩偶的肩膀轉動施壓，語氣輕描淡寫，“辛靈放不放過我們關你什麼事呢？在那之前你就會死不是嗎？”
藍色長發的玩偶慌了，但還不等她再說什麼話挽回一下，“哢嚓”一聲，手指捏碎了玩偶的肩膀。
“還挺脆？”王默詫異搓了搓手裡的碎渣的質感，好像是硬質塑料，她本來以為會是木質的呢，也不知道手上這個是不是仙境正版，不過無論是不是正版都不礙事，她又不是沒殺過真仙子。
白色鬥篷轉身跟上藍色鬥篷，碎了半個肩膀斷了胳膊的玩偶隨意的扔在地上，遙遙的傳來了白色鬥篷低啞的聲音，“小懲大誡，辛靈仙子現在救不了你們，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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