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
秦彆枝臉上毫無波動，有種運籌帷幄的感覺，狐月牙無法從她的麵部去判斷是真是假。
“若你不想說，那就讓我來猜猜看。”秦彆枝拿過一個椅子坐下，這些都是她的猜測，“靈狐城主活了萬年，這萬年來她應當有許多後代。”
“我問過一些城裡的人，他們雖然活得並不長久，但對於城主多有記錄。明明她除了你之外應該還有不少子女，可偏偏現在都毫無蹤跡。”
狐月牙置於腿上的雙拳一緊。
“城主府的下人說，你每月都會與城主見麵，每次出來你都很虛弱。我想，城主應該用了什麼方法在吸取你身上的一些東西，而她的其他子女也是如此失蹤的。”
狐月牙猛地站了起來，看著秦彆枝的目光帶上幾分恐懼。
這才幾天？她居然從那麼些線索就推出了事情的大半原貌？
狐月牙自然不知，秦彆枝除了這些信息外還有對原書的記憶。就在秦彆枝問趙西時，她回憶起狐堯所擁有的一種功法，能夠吸取他人力量、氣血來供給自身。
因為看時，姬朝衣就險些在這裡著了道，秦彆枝當時還替姬朝衣捏了把汗。
這才是她能推斷出來的最重要的原因。
狐月牙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道“你推理得不錯。”
她並未反駁。
“什麼？那難道靈狐城主一直在吸收月牙的精氣什麼的嗎？”年嬌嬌瞪大眼睛，更是不解。
怎麼會有母親這麼對待自己的孩子？
“可，靈狐城主是她的母親呀……”
秦彆枝輕笑，撐著頭看向年嬌嬌，道“這世間弑母弑父的事兒又何曾少了？為了錢財將孩子賣出去的人又哪裡少了？”
“連血緣親情都信不得，除了自己誰可信呢？”
秦彆枝斂眸，她穿書前的家庭與狐月牙如今的處境也沒有什麼區彆，父母吸血，向她一次次高額要錢。
所以她轉身便與父母斷絕關係，換了聯係方式遠離原先的城市，還換了名字。
離開原生家庭她彆太爽了。
氣死一個後，她還去人葬禮上吹笛子。
然後又把另一個氣暈了。
那算她二十多年來最爽的一次。
狐月牙歎口氣，撩起碎發，無奈一笑，“即使你知道又能怎麼樣？”
秦彆枝俏皮地衝她眨眨眼，“不如打個賭，賭我能不能把你帶走。”
狐月牙不明白秦彆枝哪裡來的自信。
狐堯是整個人界的巔峰強者之一，秦彆枝不過是最底層的修士。
可秦彆枝並不明說，隻是問她，“下次她什麼時候找你？”
“三日後吧。”
“三日後見。”
狐月牙滿是疑惑地回到城主府。
秦彆枝招呼年嬌嬌湊近，在她耳邊說了好幾句。
她的眼裡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三日時間轉瞬而逝。
是夜。
秦彆枝趴在城主府的牆頭上，輕聲道“果然這種時候城主府的守衛是最鬆懈的，城主不想讓彆人發現，自然會將其他人分散出去，隻留少許人把守。”
“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