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彆枝借腰力彈起,她一路上和個雜技演員似的擺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隻為不讓沾著魔氣的刀刃打中。
她簡直苦不堪言。
要不是這具身體柔韌性不錯,她都怕自己給自己扭了。要不是她的靈力所形成的脆弱防禦基本上擋不了幾下,若非如此,秦彆枝也不會把自己的靈力捏得死死的,不到躲不過不用。
這完全就是在練她的反應速度。
不僅要躲刀刃,還得走這道曲折得跟千層套路似的。
一個不慎,秦彆枝就差點兩開花。
又撞轉角又吃刀刃。
她都記不清自己轉了多少次角,到最後完全就是借著肌肉反應在各種亂躲。
她一把跨進前方白色的光門,一抬頭闖入眼簾的就是十來張各異的臉。
秦彆枝心裡咯噔一跳。
她不會冤種地落到那一群後麵的人麵前吧?
玄牧心情煩悶地推開第八道門後,依舊是一片空,甚至那第九道門死都打不開,而其他落後於自己的人或魔也都來到此地等待。
隻剩下那第一個衝進去的身影始終不見。
他們出不去,也進不了,隻能在不知時間的消散中等待。
終於,有一道身影從突然出現的白門中撲了出來。
狼狽,但眼裡有光。
秦彆枝很快反應過來,歘地拿出一塊麵紗戴上,故作高深地道“你們在等什麼?”
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不算好看的姿勢有多違和。
簡納諾沉默片刻,開口道“這位朋友,不知是何宗弟子?”
秦彆枝麵露嚴肅,緩緩道“我是天靈宗的弟子。”
“原來是天靈宗的朋友。”聞言,簡納諾的笑容真誠了幾分,接著問道“不知道天靈宗的朋友可見過這些平台上的寶物?”
秦彆枝無辜且真摯,“什麼寶物?我剛睡醒就見到你們了!”
簡納諾……我信你個鬼。
簡納諾微微蹙眉,沒有人會相信秦彆枝說的是真話,但對方若真是天靈宗的人,要是在這兒起了太大爭執會不會導致天靈宗與清天宗的關係出現問題?
不,如果隻是普通弟子,怎麼也不至於。
“喂,你是哪位弟子。”譚魯說著話,卻看也沒看一眼秦彆枝。
秦彆枝眯起眼睛,對於譚魯的態度難免不爽,不過她也不會因此就露出什麼破綻,而是淡笑道“我想諸位應該聽過我的名字,畢竟被宗主鬨得轟轟烈烈……”
“你是姬朝衣?”一直沒說話的錢釗震驚開口問道。
秦彆枝一頓,麵紗下的臉色有些古怪。
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秦彆枝含糊不清地應了兩聲,就見錢釗拽著譚魯低聲說些悄悄話,以譚魯不耐煩地甩開錢釗而結束。
譚魯還惡狠狠地瞪了秦彆枝一眼。
“夠了。”玄牧神情冰冷地插入這段沒太大意義的對話,淡漠地看著秦彆枝道“你是誰與我無關,但是東西,你得交出來。”
他聽起來像是感覺到秦彆枝在說謊一樣。
“啊,那你要打架嗎?”秦彆枝漫不經心地笑著問道。
“你還用不著玄牧大哥出手!”
玄牧未開口,隻是冷冷地看著秦彆枝,而他身邊的茨布上前怒瞪秦彆枝,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