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為“人”似乎並不準確,它擁有人的形態,但渾身由血液組成。
它更像是由血液包裹的形似人的不明生物。
姬朝衣眼皮一跳,她居然完全感知不出麵前這生物的實力。
血人沒有眼睛,隻有兩個凹陷下去的窟窿。
它沒有手,而是在不斷滴血的血液。在這血魔通道裡,它顯得並不突兀,反倒很和諧。
它沒有嘴巴,但卻有聲音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
“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該死的人類,居然完全不將我們魔族看在眼裡!”那聲音沙啞,帶著憤怒。
“這次,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都得死在這裡!”
它的話伴著滾滾隕石落下。
它抬起那稱不上手的手,像是甩著兩條鞭子一樣。
而它使用魔力,眾人的臉色就變了。
魔氣源源不斷地送入它的體內,它好似與這方世界為一體,裡麵的一切皆為它的旨意而動。
留在這裡的還有少說百名金丹期,更有金丹九重這樣的修士。
隻要聯手,若是元嬰初期,可不落下風。若是元嬰中期,可堪堪打平,若是元嬰後期,可稍稍拖延。
若是元嬰大圓滿,那便不堪一擊!
血人一擊打出,便讓眾人明白。
它堪比元嬰大圓滿!
血紅色的魔氣在天地間翻騰,它便是主宰。
它隨意而為的一波攻擊,需要天備軍的眾人奮力抵擋。
本就為了給四七小隊爭取時間而有些體力不支的姬朝衣,此刻更是感到疲憊。
從血人出現起,一切和外界的聯係都斷掉了。
姬朝衣撫摸著手中的化語劍。
跟在姬朝衣身邊的這段時間,化語劍比起最初的破舊黯淡,已經漸漸恢複它最初的模樣。
那一次開啟化語劍的封印雖然讓其得到巨大的消耗,但也在那時候讓化語劍逐漸獲取自己曾經的力量。
她的劍是代表“殺”的劍。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那她也隻能拚得化語劍受到重創的後果,來強行再度開啟封印。
劍勢……
她曾經看一個人施展過。
那一次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讓她第一次接觸到何為劍勢。
那一次讓她對劍意有了極大的精進,但對於劍勢,她依舊是一籌莫展。
令人想不到的是,姬朝衣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沉下心來,甚至進入的明悟狀態。
九三副隊長一回頭看到這一幕,頭都大了。
這種情況你還能進入明悟狀態?
他都不知道怎麼評價!
雖然內外的聯絡被截斷,但徽章所傳來的畫麵卻沒有。
那幕後人似乎是想讓他們親眼見證這些精英的消亡。
所有人的心都是揪著的。
血人凝聚魔力,滔天的血氣就如爆開的薄霧彌漫。
它們被風帶去。
這些血氣薄霧看起來是那麼得平和與緩慢。
卻是致命的。
有人不慎沾染,當即倒下,成為血人的養料。
留在場中唯一的金丹九重的修士悍然上前,與血人展開戰鬥。
說是戰鬥,倒不如說是單方麵的毒打。
差距太大,根本難以彌補。
血人隻是需要抬手一巴掌,那名修士就被狠狠打飛。
每個人的眼裡都充滿了驚懼,完全喪失了戰鬥意誌。
天備軍之所以還是天備軍,終究是和一名合格的天鬥軍有所差距。
這般場景下,換作天鬥軍,隻會前仆後繼,無人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