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橋一臉懵逼。
“秦家主，打擾了。”
第一個來的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帶著倆女兒，對他恭敬得很。
他感覺有些眼熟，再猛地驚覺。
這不是四家中的莫家家主嗎？！
他聲音都在抖，“莫、莫大人。”
莫盈詫異間，麵上溫和地道“秦家主不必如此，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客人。”
她頓了頓，“如今這種局麵，所謂的四大家族，不過是笑話而已，可以請秦家主引我去大堂嗎？”
“可、可以。”秦天橋磕巴地道。
第二個來的是林家的家主，他沒有帶人，看到秦天橋就像看到好兄弟似的，手往他肩上一搭，笑嗬嗬地道“這位兄弟，可否引我去大堂？”
“請。”秦天橋此刻已經有點麻了。
第三個來的鳳家主看起來就沒那麼好相處了，他表現得頗為冷淡，一言不發地讓秦天橋主動帶到大堂，保持著“家主的矜傲”。
再往後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堂幾乎都坐得滿滿當當。
大家很尊敬秦天橋，但看起來秦天橋像是那個府邸專門引路的管家。
大堂內偶有交談聲，但更多的是沉默。
秦天橋隻是偷偷看了眼就沒有再進去，而是守門口看還有誰來。
不知是否是錯覺，秦天橋好像聽到一聲劍鳴，但並無人在附近使劍。
“秦叔，好久不見。”
直到那有些清冷的聲線響起。
秦天橋“唰”一下就站起來了，“姬侄女，你怎麼來了？”
姬朝衣比他上次見時更加成熟，眉眼清冽，似乎柔和不少。
但很快，秦天橋就意識到那不是柔和，是她將曾經無法收斂的鋒芒都收了起來。
練劍的人總是自帶一種淩厲，她的身上卻再找不到。
姬朝衣很淡地笑了笑，“來參加這次談話的。”
“哦……”秦天橋備受感慨。
這些小輩，已經開始超過他們這些老一輩了。
姬朝衣走進大堂，就見眾人氣氛頗冷。
她掃視一圈。
除開三位家主，天鬥軍、天備軍來的是東老，天機門來的是玉伽峰主——她是唯一一個姬朝衣沒接觸過，卻從秦彆枝的口裡聽說的。
秦彆枝最初作為音修，便是這位峰主領進門的。
此外還有不少熟人。
比如華水祈。
這位城主和當年無異。
姬朝衣坐的位置在東老的下位。
“秦彆枝還沒來嗎？”等到她入座，鳳家主問道。
“應該快了。”姬朝衣道，“她先前才聯絡過。”
她話剛落，就有人再度踏入大堂裡。
本來還在交談的聲音突然就安靜下來。
“各位好久不見。”
秦彆枝的聲音帶笑，她進來後看了一圈，徑直走到東老身邊低聲道“東老，您坐主位唄，這次還得您來安排，我就是個小打手。”
說著，她偏頭朝姬朝衣眨眨眼。
東老瞥了她一眼，哼聲站了起來。
秦彆枝還想順手扶一下，東老卻抽出手道“老夫還沒老到這地步。”
“那是，您老當益壯。”秦彆枝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