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彆枝臉色陰沉,沈淮遊和唐少聞轉身便離開,留給秦彆枝自己處理。
“我去你媽的!”她一拳砸在封亦的臉上,鮮血沾在她的指骨裡,流到手心。
封亦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整張臉全是血,牙齒也被打掉兩三顆。
秦彆枝拽著他的衣領提起來,又狠狠往地麵一砸。
隻聽到“咚咚”聲始終未曾消下去。
秦彆枝呼吸急促,手指攥得緊,如果眼神能殺人,封亦早已被她千刀萬剮至少千遍萬遍。
看到她如此姿態,封亦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悅。
秦彆枝總是表現得高高在上,對他這位管著北玄域的封家家主絲毫不放在眼裡。
不過是一個裝模弄鬼的臭道士胡編亂造的所謂“救世主”,還真把自己當根菜了!
人類終究是容易激怒的生物。
緊接著下一瞬,他隻感覺自己的嘴上一疼,鮮血倒灌到口腔。
他抖著手摸上嘴,那是一條長長的縫,從嘴角開到下頜骨,濕黏的血液在指腹的觸感讓他有些恐懼。
“我不會殺了你。”
秦彆枝帶著笑的聲音終於響起,像是就在他的耳邊低聲道。
“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你可得多撐幾天。”
“封家家主。”
秦彆枝剩下幾天哪裡都沒去,愣是把能記起來的所有刑具在封亦身上試了個遍。
把對方的修為一封,到底也隻是普通人。
秦彆枝下手有分寸,每到極限時就會停手。同時,她每次行刑完根本不問最初的問題,封亦沒有機會再開口。
意行由沈淮遊親自監督,眾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
也就是在一個周後,狐月牙失去了蹤影。
被發現還是因為年嬌嬌被勒令歸隊,她去喊狐月牙時發現不對。
“我去處理,彆找彆枝。”姬朝衣攔住要去找秦彆枝的年嬌嬌道。
“還沒結束嗎?”年嬌嬌驚問。
姬朝衣點頭,“等她下次去問就能得到結果了。”
“好吧。”年嬌嬌感慨。
她前兩天進入地牢,意外看見封亦正在被秦彆枝折磨,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血肉模糊,連眼睛都少了隻。
幾乎是隻進氣不出氣。
她也算經曆大風大雨,大部分血腥場麵都見過,還是差點原地吐出來。
然後她就跑了,回去做了兩天噩夢,很是惆悵。
如果有幸再一次經曆當初天機門的考驗,說不定就是這種場景了。
雖然不是她乾,但總歸留下了陰影。
忘不了半點。
“你知道誰會抓她嗎?”姬朝衣問。
“她的母親!”年嬌嬌沒有猶豫。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定和狐堯脫不了關係。
她簡單告訴姬朝衣,她們三個人是如何相識的。
姬朝衣聽到狐堯吸食狐月牙的血肉以長生時,便意識到不對勁。
姬朝衣留了張紙條就與年嬌嬌離開臨時營地。
路上,她告訴年嬌嬌自己的猜測。
“按照你的說法,當時彆枝的師兄阻攔這位靈狐城的城主,並未爭鬥的波動,二人應當沒發生爭執。”
“狐堯如此看重狐月牙,卻任由你們帶走她,搞不好是在養她。”
姬朝衣說這話時依舊平靜,年嬌嬌隻感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