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手帕,可惜被我的血弄臟了。”
莫念心看著那滿是血汙的手帕,急忙道:
“不臟,你是好人,好人的血是乾淨的。”
“是嗎?我也算是個好人嗎?”
陳少安自嘲地笑了笑,旋即看著莫念心道:
“對了,你說你要謝謝我,怎麼謝?”
莫念心將手帕折疊好,放入口袋中道:
“我是學醫的,你手掌上的傷口我看還挺大的,我給你縫一下怎麼樣?”
這樣說著,她拍拍自己腰間挎著的那個小醫藥箱。
陳少安看看手掌,血雖然止住了,不過傷口卻是挺大。
這狗日的中山康介,刺刀磨得倒是挺鋒利啊,早晚把你的狗頭砍下來喂狗。
心中罵罵咧咧著,陳少安臉上仍舊保持著微笑。
“也好。”
坐在街邊長椅上,莫念心便頗為專業地取出麻藥,縫合傷口用的針線,還有醫用酒精等等。
陳少安看她手法還算嫻熟,不過在自己這個頂尖外科醫生麵前,卻多少有些業餘了。
“有些疼,忍著點哈。”
莫念心聲音輕柔地說著,像是在哄幼兒園的小朋友吃飯。
隨後,她就開始低下頭,給陳少安縫合好手掌傷口,上了藥,又用繃帶包紮起來。
“好啦,包紮的真好。”
看著處理好的傷口,莫念心滿意地給自己鼓鼓掌。
陳少安看著莫念心道:
“謝啦,我得走了,你就不要繼續跟著我了。”
這樣說著,他站起身來,披上風衣,點燃一根香煙,往莫裡哀路走去。
莫念心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巴巴地嘟囔起來。
“也不告訴人家你的名字·····”
陳少安並未去往莫裡哀路,而是到了安倍太郎的住處。
鞠躬行禮之後,安倍太郎這才關上房門,給陳少安倒了一杯茶,他就起身拿來一份資料。
“每個月十五號,後勤處會在上海采買大量的物資,通過汽輪運輸到出雲艦,對艦隊物資進行補充。”
聽到安倍太郎的話,陳少安看了一眼資料,發現這是後勤處給出雲艦的補給記錄。
“混入補充物資的貨船上?”
安倍太郎搖頭道:
“據我所知,補充物資,都是使用吊機和纜繩,貨船上的後勤處人員並不登上出雲艦。
所以······”
陳少安明白了安倍太郎的意思。
“混入貨物之中?”
“沒錯,畢竟出雲艦上的水兵,也不會將所有的貨物開箱,而是統一堆放在倉庫內。”
安倍太郎這樣說道。
“那我在的貨箱,要是被壓在最下麵了怎麼辦?”
陳少安問道。
‘阿這·····’
安倍太郎一拍腦袋,忘了這個關鍵因素。
這要是真是運氣不好,被壓在了貨物最下方,陳少安出都出不來。
而且這些貨物,有相當一部分,可是一個月之後才會被使用,到時候陳少安就算不餓死,也得被自己的排泄物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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