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很平靜,就像是一場風暴到來之前的那種平靜。
蘇沫便是這場風暴。
“你想乾嗎?炸了上海灘啊?”
陳少安覺得蘇沫是能乾出這種事情的,她有時候的行事風格,像是
“我可沒有這麼暴力,隻是有人想殺我,我就要殺了他們。”
蘇沫這樣說著,又囑托陳少安道:
“你現在乾得不錯,跟著老金好好乾吧,這渾水你就彆趟了。”
“我也沒打算趟啊。”
陳少安如實回答道。
蘇沫沉默半晌才道:
“那樣最好,以後和小七好好活下去吧,戰爭越來越近了。”
她這樣說完,便拉上被子道:
“走吧,記住,我還欠你一條命。”
“肉償?”
“滾!!”
陳少安從屋中走出,切換為“偵探”角色卡片,還是推測蘇沫透露出來的些許信息。
或許是不想牽連陳少安,蘇沫說的很多話都相當隱晦。
陳少安隻能大概推測出來,蘇沫應該是刺殺了某些重要的人物,但是這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
所以他們要派人追殺蘇沫。
那些都是大人物,陳少安這段時間雖說混得還不錯,甚至擁有了一家鋼鐵廠,可到底沒有實力和這些人抗衡。
再說,他也不欠蘇沫什麼,沒有道理為這個女人把命搭進去。
還是儘快撈錢,然後帶上小七跑路。
想好這些,陳少安走出房門,呼吸一口後半夜的清涼空氣,向振陽鋼鐵廠走去。
鋼鐵廠工人有足足幾百號,這幾天加班加點,完成曹家的訂單。
所以哪怕到了深夜,還有夜班的工人在忙碌著。
王日輝看到陳少安過來,也相當意外。
“老板,您怎麼來了?”
王日輝赤膊著上身,正指揮工人們,將鋼爐打開。
“跟你說個事兒,走。”
說完,陳少安把王日輝帶去自己辦公室。
說是他自己的辦公室,其實陳少安這是第二次來,上一次還是接手鋼鐵廠的時候。
確定沒有外人之後,陳少安切換為“詐騙犯”角色卡片。
他不想欺騙王日輝這種實誠人,可現在他必須說謊了。
“老王,你是斧頭幫的吧?”
陳少安直截了當地問道。
王日輝愣了一下,然後撓撓頭道:
“老板,這倒也不算什麼秘密,其實咱鋼鐵廠至少一半工人,都是斧頭幫的。
可自從王幫主死後,什麼斧頭幫不斧頭幫的,和散了也沒啥區彆。”
陳少安看著王日輝道:
“現在斧頭幫的幫主是誰?你知道嗎,我需要和他見一麵。”
王日輝聽了,便走出房門,觀察一下走廊,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重新走到陳少安麵前。
“老板,不瞞你說,王幫主死了之後,整個斧頭幫基本就散了。
您也瞧見了,之前老板拖欠我們工錢,我們都沒辦法要回來,最後要不是您慷慨解囊,我們這群苦哈哈,八成是要滾回安徽老家種田去了。”
說到這裡,王日輝也是苦澀一笑。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王亞樵作為整個斧頭幫的靈魂人物,在他死去之後,整個斧頭幫就失去了原本的凝聚力。
當年能在上海灘,讓青幫都有忌憚三分的幫派,如今卻要為了每個月的工錢發愁。
“如果我說····我能幫你們重振斧頭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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