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這樣說道,心中想的卻是,這小寡婦是不是看上自己了,拉著自己可勁兒嘮嗑,說的我都快困了。
柳雲姝這才注意到夜深,略帶歉意道:
“抱歉,陳醫生,每次見到你,我的話就總是太多。”
說到此處,她有些羞赧地咬一咬紅唇,便吩咐下人,安排專車,送陳少安和小七回家。
打開房門,就是一股煙味兒。
看到陳少安身邊的小七,陳京標急忙將香煙熄滅道:
“小七,可不能學標哥抽煙哦,不然打斷你的腿。”
小七用清亮的聲音道:“放心,標哥,我肯定不學你抽煙,我學你打架。”
陳京標哈哈一笑道:
“好,以後得空了,標哥教你八卦掌。”
送小七上樓,陳少安也點燃一根香煙。
“那些情報怎麼說?”
“老金報上去了,老板很高興,說情報非常有用,已經派人處理。”
說完,他掏出一個紙袋。
陳少安打開,點了點,三百法幣,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老金又截留多少。
此時,陳京標道:
“老金說,德國和鬼子大使的那個事兒,你得找機會跟進一下。
那個情報很重要,也很值錢,獎勵的話好說。”
陳少安自然清楚,眼下中日大戰在即,誰知道鬼子要從德國進口什麼武器?
可能是重炮?或者是虎式坦克?也可能是生化武器?
誰也說不準。
“值多少?”
陳少安問道。
“至少三百。”
陳京標道。
“也不多嘛!”
現在陳少安口袋是鼓起來了,對這三百法幣,還真有些瞧不上。
“那是起步價,上不封頂啊。”
陳京標說著,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嫉妒。
他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一個月也才一百多,陳少安一條情報就幾百塊。
陳京標恨不得敲開陳少安的頭蓋骨,看看他腦子是怎麼長得。
陳少安算了算,自己手裡法幣不少了,不過要抽空兌換成大洋。
畢竟戰爭爆發之後,這法幣下跌的速度,比a股都快。
不過大洋還是硬通貨,不管在日占區還是國統區都好使。
還有最重要的,就是采買各種物資。
因為進入戰爭時期,大洋雖然還是硬通貨,可再硬通都不如物資好用。
藥品,糧食,生活用品等等,不管到什麼地方都不愁賣。
規劃好這些,陳少安又寫了一篇稿子,投送到信箱裡麵。
這一次他寫的是《一代人》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第二天清晨,陳少安送小七上學之後,便搭乘黃包車,去了日租界。
安倍太郎早就在那裡等候。
此時他穿著海軍軍官服,看軍銜還是個中尉。
果然,這有個當國會議員的爹就是好,隨隨便便就是個中尉。
向陳少安鞠躬行禮,安倍太郎道:
“老師,您辛苦了。”
陳少安道:
“你不用每次說話的時候,都向我九十度鞠躬,搞得好像是在對我的遺像行禮。”
聽到這話,安倍太郎恍然大悟,又是一個九十度鞠躬。
“謝謝老師指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