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兒定然是醉的厲害了些,煩請公公向娘娘代為解釋,過幾日我們母子進宮賠罪。”
墨老夫人示意丫鬟給太監塞好處,明日大臣與命婦雖需入給帝後拜年,可臣子不可入後宮。
太監不肯收,“此事咱家說不上話,還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咱家該回宮複命了。”
墨老夫人顫顫巍巍的過去,“公公,老身不求您解釋,但辛苦跑一趟,這是您應得的。”
她接過丫鬟手裡的碎銀子,看似強行塞給太監,實則是太監剛才本就是客氣一下。
太監得了好處,很快便離去,墨老夫人這才在丫鬟的攙扶下,艱難的去找墨韞。
墨韞並未去蘭如玉院裡歇息,而是在前院自己的院子裡,這會兒正坐在正廳發著呆。
聽聞老夫人來了,他才回過神來,不用她開口,他都知道她是為了寧妃之事而來。
老夫人怒問,“韞兒,這怎麼回事?你是真醉了,還是受了什麼刺激,是不是因為容清?”
墨韞苦笑,果不其然,那太監得了寧妃的吩咐,自會將實情告知老夫人,讓她著急。
他無奈歎氣,“還是母親了解我,正是遇到了她,提及了當年之事,這才失言得罪寧妃。”
正所謂知子莫若母,老夫人雖說偏寵墨韜,可對於墨韞並非無心,有時也心疼他。
“既是失言,那屆時進宮給寧妃賠罪,便以醉酒為借口,切莫將事情鬨大,影響仕途。”
墨老夫人這一路走來,已冷靜了許多,如今府中無主母,她自得多為他操些心。
“母親,你說那賤人到底是不是我女兒?我以前看是像容清,可如今卻越看越像那人。”
墨韞已分不清,是不是因為自己疑心太重,並未放下當年的事,才會有這種感覺。
“不管是不是,你當初是明媒正娶了容清,隻要你一口咬定是你的女兒,誰又能搶了去?”
墨老夫人更重家族利益,而非墨韞的個人感受,哪怕換做是墨韜,她依舊會這般說。
“可我不甘心,憑什麼容清可以生下彆人的孩子,卻未能保住我的孩子,那還是個兒子。”
容清婚後不久便懷上了孩子,可惜在宮中與德妃遊禦花園時,為保護德妃而小產。
當時傷了身子,雖有禦醫調理,也多年未再孕,直到懷上墨昭華,卻又出了那等事。
也正是因為她難得有孕,墨韞便賭了一把,讓她把孩子生下來,起初確實也當親生的養。
後續容清再次懷上了孩子,不料竟又出了事,懷孕六個月時突然下身出血,最終生下死胎。
她的身子本就不好,養了幾年才緩過來,彼時墨韞與她感情生變,她便再也沒能懷上。
“這就是命,你們注定有緣無分,即便當初你技高一籌得了容清的心,最終也守不住。”
墨老夫人說著又問了一句,“不過你那嫡子究竟是怎麼沒的,你心裡如今可有數了?”
“母親還在懷疑如玉?”墨韞眉頭一皺,他至今都不相信是蘭如玉對容清下了藥。
“你便護著她吧。”墨老夫人早年與他爭論過,他聽不進去,她便不想再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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