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並不想理會墨韞,但從小的家教與禮儀又讓她做不到無視。
最終她還是冷冷淡淡的回應,帶著點質疑,“尚書大人,怎就這般巧?”
墨韞連忙解釋,“你彆誤會,我並非來找你,是有了些醉意,出來醒醒酒。”
“那尚書大人便慢慢醒酒吧,我就不在這礙大人的眼。”容清轉回頭便要離開。
墨韞看著她,又想起了他們曾經的美好,親昵的稱呼下意識喊出口,“清兒……”
容清腳步一頓,再次回頭,“墨尚書還請慎言,你我早已和離,怎可如此稱呼於我?”
“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怪著我,也恨著我?”墨韞邊說邊離開涼亭,朝容清走。
容清擰著眉頭,“你對我如何,我都無所謂,但你對昭昭的態度,確實讓我很失望。”
墨韞解釋,“我也不知怎麼回事,那件事發生時都未介意,可後來卻總對你提不起興趣。”
“所以是我害了昭昭。”容清輕歎,“罷了,昭昭如今得禦王殿下寵愛,也算有了個好的歸宿。”
雖然楚玄遲人前對墨昭華較為疏離,但容清相信他是真心實意愛著她,這般做隻為保護。
墨韞快步走到容清跟前,“你過的好嗎?”
容清也不用再回頭看他,“非常好,父親寵著我,二弟與弟妹尊重我,侄子侄女也孝敬我。”
墨韞看她麵色自然,不像是在說謊,心裡有些不好受,但嘴上卻說:“那就好……”
和離後他已是家不像家,哪怕他官居正二品,可在外應酬時,還是少不得被當做談資。
如今得知她過得這般好,不平衡感湧上心頭,心裡如何會好受,如何不堵得慌?
偏生容清又道:“最重要的是,我無需看彆人的臉色,受人磋磨,家事也有弟妹操持。”
墨韞知她埋怨老夫人,“聽聞世子夫人端莊賢惠,為人大方,想必是不會為難與你。”
容清提到鐘離秀雅笑了起來,“是啊,弟妹很好,處處顧及著我,生怕我住的不夠舒心。”
她與墨昭華不同,姿色雖好,卻並非明豔動人,而是溫婉端莊,極少笑的這般肆意。
墨韞看著她,死灰般的心驀然一動,竟忍不住朝她伸手,柔聲輕喚,“清兒……”
容清卻滿眼嫌棄之色,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臉上也浮現出不悅。
“墨尚書請自重,這是第二次了,看在你醉酒的份上我且不與你計較,但事不過三。”
除了醉酒,也顧及墨昭華的名聲,畢竟父親德行不佳,名譽受損,會影響到她。
墨韞反而笑了,“我若再喊一聲,你又當如何?是要對我動手,還是敢高聲引人過來?”
他最初對容清動情,便是因著她再三拒絕其他人的示好,認為她是帶刺的薔薇花。
成婚初期她也還有脾氣,直到發生了那件事,她才變了個人,從此對什麼都很冷淡。
容清嬌喝一聲,“我若動手,你敢呼救嗎?”
輔國公府無論男女,也不管是否自願,自小都要學些防身之術,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