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韞倒不是全然被此刻的容清所吸引,更多是想起了他們初識時的美好日子。
容清感覺到有道目光久久的打在身上,還以為是又有人談論她和離之事。
女子和離後難免會淪為他人的談資,她雖已看淡,但還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
隨後她與墨韞四目相對,發現目光的主人是他,立馬移開視線,一眼都不想多看。
墨韞隻覺心中一窒,泛起了異樣的情緒,趕緊垂下眸子,怕被旁邊的人看出端倪來。
容海的餘光正好瞥見容清,見她神色有異,連忙關切的問,“長姐,怎麼了?”
他也知容清和離之後,會引來閒言碎語,這種宮宴上難有人因此對她指指點點。
故而他從入了大殿之後,餘光便時不時會注意看她一下,若有異常好及時安撫她。
見弟弟如此關心自己,容清欣慰的笑了起來,“沒什麼,二弟安心飲酒吧。”
容恒小聲問容海,“父親,開席已經好久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去找禦王殿下呀?”
他重武輕文,對身為戰神的楚玄遲極為佩服,得知墨昭華賜婚,他比誰都更高興。
奈何軍營不是學院,不可隨意請假,以至於墨昭華大婚他未歸,中秋也沒能回來團圓。
今天難得有機會見到楚玄遲,他自是很想過去行個禮,哪怕隻能說上一句簡單的話也好。
容海低聲回答,“等會兒再說,陛下與皇後太後娘娘都在,你怎可隨意走動?沒規矩。”
文宗帝不可能全程在場,隻會在這坐會兒,以示與文武百官同樂,太後也是如此。
沒過多久,文宗帝又說了些美好當的新歲祝詞,讓大家開懷暢飲,便起身離席。
跟他來的時候一樣,從大殿到走廊再到偏殿,除楚玄遲之外的所有人都跪下恭送。
起身後容恒激動不已,“走了走了,陛下走了,那兒子是不是可以去給禦王殿下問安?”
容海看了眼高位上的太後與皇後,“彆急,散席還早,有的是機會,你再吵我便不讓你去。”
容恒心不甘情不願,卻不敢忤逆他,隻是不高興的應了一聲,“哦……”
不久後,元德太後也起身離席,留下敬仁皇後帶著眾嬪妃繼續主持這場宮宴。
“六皇弟,你今日怎沒帶庶妃進宮?她作為庶女,這可是第一次機會來參加宮宴。”
有人比容恒還要著急些,元德太後一離開,便迫不及待的挑事,這便是晉王楚玄懷。
他正對著楚玄寒而坐,早在看到隻有尉遲霽月,而沒有墨瑤華時,就想要嘲諷了。
墨昭華與楚玄遲對視一眼,這怕是有戲要上場,但凡有晉王在的地方,果然不會寂寞。
文宗帝,元德太後,敬仁皇後,純惠貴妃,四人都是單獨開一桌,四妃則兩人共桌。
良妃與賢妃坐在一起,聽得晉王的話,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知他定然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