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聞言看向外麵,“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表哥這不就來了?”
容慎進正廳先行禮,“學生容慎,見過禦王殿下,禦王妃,八皇子殿下。”
楚玄遲抬了抬手,“免禮,都是自家人,以後若無外人在,都無需這般多禮。”
墨昭華巧笑嫣然的打招呼,“表哥怎來了?”
八皇子也微微一笑,“表哥。”
容慎讀書人,更重禮儀,“實在是抱歉,剛才太忙了些,未能及時來行禮問安。”
楚玄遲則不喜繁文縟節,“無事,輔國公府乃是昭昭的娘家,本王向來都很隨便。”
墨昭華怕耽誤事,“今日事多,表哥且安心去忙,我們這也是回自己家,無需招待。”
容慎做了個請的手勢,“王妃,殿下,賓客已到,笄禮即將開始,還請移步正廳觀禮。”
他雖比容海父子更重禮儀,但也沒過於見外,此次並非特意來行禮,而是請他們去觀禮。
墨昭華經曆過笄禮,能算到大概的時間,“是該差不多了,那走吧,莫讓客人久等。”
霧影推著楚玄遲,墨昭華與八皇子走在後麵,容慎則又與往後他們錯開些距離。
一行人來到正廳時,賓客們早已落座,但隨著他們的到來,又紛紛起來見禮。
除了今日的正賓,那是位老王妃,與輔國公夫人乃手帕交,亦是楚玄遲的長輩。
故而楚玄遲三人還得去主賓位給她行禮,而後才在觀禮位落座,其他賓客也跟著坐下。
待客人悉數落座後,身為今日主人的容海與鐘離秀雅才在主人位落座,等待開禮。
此時的容悅早已換好采衣采履,在東房等候著,開禮後才入場拜見各位賓朋。
及笄禮過程繁複,開禮後笄者就位,賓輿,三加三拜後置醴,醮子,字笄者。
容悅的字為嘉敏,乃是鐘離秀雅特意入宮,求了太後所賜,這著實比墨韞有心。
昔日墨昭華行及笄禮時,因當時乃是暮春三月,他便隨口取了個惜春作為她的表字。
墨昭華不喜歡,極少使用,出嫁前她見的人少,出嫁後貴為王妃,也少有人會喚她的名。
輔國公的人都知她不喜這敷衍的表字,便依舊喚她小名昭昭,而從不會用她的字惜春。
字笄者後聆訓,笄者揖謝,就此禮成,主人與笄者感謝賓朋,容悅徹底鬆了口氣。
賓朋隨後被請到膳廳用宴席,而今日最尊貴的客人是主賓老王妃與楚玄遲兄弟。
他們與輔國公一家坐在主位,楚玄遲傷勢大好,今日便陪著他們喝了點酒。
當然,這也是先經過了墨昭華的首肯,畢竟下午還要泡藥浴,他怕會有影響。
午宴過後,其他賓客漸漸散去,楚玄遲則假裝醉了酒,讓霧影送去往落楓居歇息。
嘉善公主難得出宮,再加上鐘淩菲也留了下來,便央求八皇子讓她再一玩會兒。
墨昭華向來慣著她,“八皇弟擅下棋,正好我也要等夫君醒來,不若去陪我下幾盤棋?”
八皇子本也寵著胞妹,再加上她開了口,便爽快的應了下來,“好……”
嘉善公主大喜,“謝謝皇嫂,還是你對我最好,那我和二表姐與鐘小姐玩啦。”
她們走後,八皇子與墨昭華前往落楓居,邊走邊低聲問,“皇嫂,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