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朝霞被拖出去,錦秋則被關入了地牢,留待審訊,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
次日上午。
禦王府,主院的書房。
疏影進書房稟告,“昨夜祁王府好生熱鬨……”
他繪聲繪色,不像在稟告,倒像在講故事,還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墨昭華聽完都不敢相信,“墨瑤華不至於這般心狠,真拿孩子來冒險吧?”
楚玄遲則不這麼認為,“她野心這般大,也不是沒可能,畢竟最毒婦人心。”
“妾身是覺得不太可能是她,孩子乃是她最大的倚仗,她最多也隻敢假裝腹痛。”
前世的墨瑤華入府後得到偏寵,生下好幾個孩子,且所有孩子都平安出世,健康長大。
楚玄遲也提起了敬酒之事,“昭昭此言差矣,老六大婚那日她當眾摔倒,可不是出於腿軟。”
“什麼?當時她竟是故意為之?”墨昭華此時才知,“她就不怕孩子摔出個好歹來?”
楚玄遲微微頷首,“那次她便是衝著尉遲霽月,故而我才覺得她未必不會對孩子下手。”
墨昭華如今也改變了想法,“既有先例在,證明她確實這般心狠,故技重施倒也說得過去。”
楚玄遲神情凝重,“但這若是幕後之人設計,便著實厲害,完全猜透了老六與墨瑤華的心思。”
“夫君,你確定那幕後之人不是你?”墨昭華自然是在開玩笑,真是他定然早已告知她。
“昭昭這是不相信我?”楚玄遲卻當了真,以為她懷疑自己,而他們之間豈能有懷疑?
“不是,妾身在逗夫君呢。”墨昭華忙解釋,“妾身是覺得,幕後之人像是在幫我們。”
幕後之人所為,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攪得祁王府雞犬不寧,楚玄寒焦頭爛額。
如今他不僅失去了皇長孫,還得罪了尉遲霽月,就連與墨瑤華的感情也麵臨著考驗。
楚玄遲鬆了口氣,“那不是幫我們,而隻是在對付老六,他連家宅都不寧,又如何奪嫡?”
一屋不掃,何以掃三天下?
一座祁王府都管理不好,憑什麼管理一國?
墨昭華也怕他們被人離間,“幸好不是對付我們,否則妾身都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
幕後之人太會算計,一環扣一環,確實讓人防不勝防,一不小心便要落入圈套中。
楚玄遲卻絲毫不擔心,“昭昭無需害怕,隻要我們彼此足夠信任,便沒人能離間我們。”
聽得此言,墨昭華也有了信心,“夫君說的對,妾心似君心,又何懼他人的離間?”
“我有個問題想不通,老六既然心悅墨瑤華,又怎會輕易便聽信了朝霞的招供?”
站在楚玄遲的立場,他心悅墨昭華,便全身心的信任著她,而不可能去信一個外人。
墨昭華想了想,“祁王雖偏寵於庶妃,可同時也了解她,再加上他本身自負,便成了如此。”
對於楚玄寒與墨瑤華的為人,她已足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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