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在府裡想了許久,可滿腦子不是墨瑤華哭泣的臉,便是一出生便已無氣息的孩子。
他甚至偶爾還會想到尉遲霽月,這些紛亂的死訊,讓他無法冷靜思考正事,這才過來。
陳景旭道:“將倚荷抓來嚴刑逼供,若真不是她便直接屈打成招,至少給將軍府一個交代。”
冷鋒聞言大喜,他之前便是這般提議,結果被訓斥,如今他倒要看看楚玄寒會如何回應。
結果不等楚玄寒開口,陳啟先訓斥,“休要胡言,你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麼?竟無一點長進!”
陳啟頓了頓繼續道:“一旦祁王真這麼做了,朝霞卻又反口,祁王與將軍府的關係便要惡化。”
楚玄寒附和,“本王也是這般想,若真是背後之人做局,無論本王怎麼做,他都有後招。”
陳景旭這次反應倒是快,“因為王爺中了他的第一招。”
楚玄寒深吸了口氣,“本王知道,此事無法彌補,本王如今隻想知道,接下來如何做。”
陳景旭沒再說話,也不敢亂出主意,免得被罵,便隻是看著陳啟,一邊愜意的喝茶。
陳啟沉思半晌,“繼續審朝霞,她若咬定是倚荷,便讓她以死證明,否則便審出背後之人。”
楚玄寒掃了眼冷延,“冷延,聽清楚了?”
冷延恭敬的應下,“屬下遵命,王爺,大人。”
陳啟看向冷延,“讓冷鋒去審,冷延太過心慈手軟。”
冷延解釋,“大人,屬下也是鑒於上次杏紅之事,才不敢再下重手。”
他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擔心用刑過重死了,後續要用人又沒有。
“不管原因如何,這方麵你都比不上冷鋒。”陳啟對他們兩人的能力了如指掌。
冷延這才不再辯解,“大人說的是,屬下不該狡辯。”
陳啟拿了主意後,楚玄寒便回了祁王府。
冷鋒立刻去地牢審訊朝霞,他要發揮自己的長處,審出個好結果來。
陳啟說的一點沒錯,冷鋒的拷問手段確實比冷延厲害,簡直是慘無人道。
短短一個時辰裡,冷鋒便已將朝霞折磨的不成人形,可她偏偏想死都死不了。
冷鋒威脅她,“我祖上可是刑部大牢出身,後更是被提去天牢,我自有法子審你。”
朝霞氣若遊絲,“招,奴婢招了,奴婢願全部招了,不是倚荷姑娘,而是錦秋姑娘……”
“錦秋?”冷鋒原地愣住,“是庶妃娘娘的陪嫁丫鬟?”
朝霞感覺喉間一甜,吐了口血才回答,“是……”
冷鋒不可能輕易相信這種供詞,繼續審問,“錦秋為何要害自己的主子?”
“她不是要害庶妃娘娘……”朝霞一句話三喘,“而是要奴婢嫁禍給倚荷……”
“繼續說!”冷鋒雖不如冷延聰明,但也不是毫無腦子,心中已有了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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