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霽月性子囂張跋扈,仗著有母族撐腰,未必會給墨瑤華好臉色,由不得蘭如玉不擔心。
墨瑤華眸色晦暗,“六郎更多的心思在尉遲霽月身上,尤其是大婚初期,更是未曾涉足梧桐苑。”
“大婚初期是不好多來,以免祁王妃不高興,但後續呢?你懷著孩子,有的是借口吧?”
蘭如玉最大的希望便是墨瑤華,自然希望她能得寵,她還未出閣前,自己便教了許多手段。
墨瑤華道:“我確實假裝腹痛,引六郎來過,隻可惜用了燃香多次,都被尉遲霽月壞了好事。”
那燃香正是蘭如玉給她的,最初她就是利用這燃香,與楚玄寒成了好事,做了他的女人。
“多次?”蘭如玉低呼,“我提醒過你,這香必需適量,絕不能多用,否則便會適得其反。”
墨瑤華不滿道:“可娘親並未說適量是多少,我怎麼把握這個度?若是過量,又會有何後果?”
“我不是跟你說過,一個月最好不能超過三次麼?過量會讓在與你有關的事上,情緒變得不穩。”
蘭如玉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提過一次用量,必是墨瑤華自己沒記住,如今又來責怪她未告知。
至於過量的後果,她確實沒說過,以為墨瑤華能把握量,沒成想卻是她太高估了這女兒。
“情緒不穩?”墨瑤華不太理解,“這是何意,可是六郎會很暴躁,進而對彆人發怒?”
蘭如玉蹙眉,“是,他會失去基本的沉穩和判斷力,嚴重時不計後果,一心維護你。”
墨瑤華聽著卻兩眼放光,“那豈不是很好?如此女兒永遠都不會失去六郎的寵愛。”
蘭如玉話語嚴肅,“不,一旦吸入過量,祁王性情大變,如何還有奪嫡的能力?”
楚玄寒的母族不如太子與晉王,但身體與子嗣比太子強,名聲與性子又遠勝於晉王。
若是他性情變了,不再那般謙遜溫潤,反而耽於女色,必會失去人心,自然也沒了優勢。
墨瑤華卻關注著另外一件事,“娘親便是憑著這種燃香,打敗了容氏,得了爹爹的寵愛麼?”
蘭如玉傲然道:“那是因,至於結果如何,要看自己,若能趁機抓住男人的心,又何須再用香?”
她自認為已經靠著魅力拿捏住了墨韞,可實際上,他如今還是會在墨韞來蘭蕪苑時使用燃香。
墨瑤華倒是把她的話聽了進去,“懂了,我定要憑自己得到六郎的心,而不是靠這些燃香。”
蘭如玉這才放心的換了個話茬,“娘娘此次又是難產,又是大出血,身子可有仔細檢查?”
墨瑤華絲毫沒懷疑,“當時正好禦醫也還在,自是檢查的很仔細,隻要養些日子便好。”
蘭如玉比她更為謹慎,再三與她確認,“這是禦醫對娘娘所言,還是他人的轉述?”
墨瑤華被問的不耐煩,“是六郎親口說的,當時我人都昏迷了,禦醫又如何與我說?”
蘭如玉鬆了口氣,“娘娘人沒事就好,我也是出於擔心,怕娘娘步容氏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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