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墨昭華看不清楚玄遲的表情,一心想著在談的話題,也沒意識到他會多想。
楚玄遲收斂心思,“他最大的本事,是當年做了父皇的伴讀,否則又如何能升遷的這般快?”
林天佐跟文宗帝差不多年紀,又是太傅的外孫,先帝便讓他給當時還是皇子的文宗帝做伴讀。
文宗帝從皇子到太子,再到登基為帝,林天佐一路相伴,自己也跟著平步青雲,位極人臣。
“罷了,不說彆人了。”墨昭華打住話題,“夫君的腿這幾日如何?可有按照妾身所言多動?”
楚玄遲邀功似的,“昭昭的話,我字字記在心間,時常練習,腿已能抬的更高些,是不是很乖?”
“嗯……夫君和外祖父,是妾身見過最乖的傷患,那獎勵夫君一個……”墨昭華的話戛然而止。
隻因她的話還沒說完,楚玄遲便明白她的意思,直接吻上她的唇,將她嘴邊的話堵了回去。
他與她知己知彼,更與她相知相愛。
三天時間昨日便過了。
可惜冷延並未能給楚玄寒一個結果,昨夜挨了一頓訓斥。
好在今天午後,調查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他算是查出了真相。
楚玄寒這幾日告了假,此刻正在府中的書房,冷眼看著冷延進來。
他昨夜雖答應再給冷延點時間,但氣還沒消,“本王還當你以死謝罪了。”
冷延這次沒跪下,隻行了個抱拳禮,“主子恕罪,屬下多拖了半日的時間。”
楚玄寒看他這態度,心裡有了點底,“此時突然來稟告,可是調查終有了結果?”
冷延稟告,“是,有人已招供,乃是受倚荷指使,在草莓之上抹了墮胎的藥粉……”
那是個名為朝霞的二等丫鬟,乃是楚玄寒院裡伺候的人,當日正是她去梧桐苑送草莓。
“人在何處?”楚玄寒生怕死無對證,“可莫要告知本王,你連個賤婢都看不住,讓她畏罪自殺。”
冷延也怕這次跟上次杏紅一樣,下手太重了些,把人給打死了,這次特意讓人手下留情。
也正是因此,朝霞前幾天才能挺住,未被他們撬開嘴,而今天招供後,冷延立刻讓府醫治療。
此刻聽得楚玄寒的話,冷延暗鬆了口氣,“沒有,人就在外麵,主子隨時可以親自審問。”
楚玄寒怒喝一聲,“那還不拎進來,難不成是等著本王出去,親自將那賤婢給請進來!”
“主子息怒,屬下這就將人帶來。”冷延此前沒將朝霞帶進來,也是為了稟告結果。
楚玄寒等了片刻,便見冷延拖著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是血的女人進來,將其扔在地上。
看到這個親手害死了自己兒子的人,他眼裡泛起殺意,“賤婢好大的膽子,竟敢給庶妃下藥!”
朝霞趴在地上,“王爺饒命,奴婢也實在沒辦法,是王妃娘娘的陪嫁丫鬟倚荷姑娘逼奴婢。”
“是那個賤婢?”楚玄寒成婚後常去明月居,自然認得倚荷,“那豈不是尉遲霽月的意思!”
若真是如此,他不僅不用去給鎮國將軍府交代,對方還得來給他磕頭認罪。
可真的會是尉遲霽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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