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墨昭華偏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疏影笑的像小人得誌,“救星來了,貌似能逃過一劫。”
霧影故作一本正經的問,“主子可還要懲罰屬下?屬下願這就去領罰。”
“閉嘴!”楚玄遲剜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怎跟個女人一般還告狀?”
霧影憋不住笑出聲來,“仗著有王妃撐腰,能逗逗主子,屬下也算是不虛此生。”
換做是以前,他確實不敢如此,一來是在戰場,二來則是楚玄遲也沒如今這般好說話。
書房重地,珍珠與琥珀很少會進來,隻有花影與月影這種護衛權限大些,畢竟要負責灑掃。
因此墨昭華回府後,便讓琥珀回了後院,自己帶著花影姍姍而來,笑著緩步走入了書房。
疏影看到她確實如同看到救星,“王妃可算是回來了。”
墨昭華不禁擔憂,“怎麼,可是府裡出了什麼事?”
“府裡倒是一切安好,就是主子……”疏影看向楚玄遲,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夫君怎麼了?”墨昭華加快步伐走向楚玄遲,“是身子不適?還是內傷又發作?”
其實隨著文宗帝放低戒備,楚玄遲這兩個月恢複的不錯,無需自傷,內傷自然也能好轉。
疏影的膽子是越發的肥了,“都不是,是王妃不在府裡,主子的心也跟著王妃飛走了。”
“滾!”楚玄遲看他當著墨昭華的麵說出自己的心思,麵子上終究是有些掛不住。
“屬下遵命!”疏影忙不迭的行禮退下。
霧影和花影都是知情識趣之人,自是也跟著退出了書房。
墨昭華在楚玄遲旁邊落座,竟也逗弄起了他,“怎麼,可是疏影說錯了?”
楚玄遲的堅毅的臉上微微泛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昭昭也要看我的笑話麼?”
“哦……”墨昭華拉長了尾音,“妾身明白了,不是疏影說錯話,是夫君害羞了。”
霧影沒告狀,楚玄遲反倒委屈上了,“昭昭把他們都給慣壞了,又是打趣又是調侃我。”
“他們這樣確實沒規矩。”墨昭華話鋒一轉,“不過夫君心裡卻已然樂開了花,不是麼?”
楚玄遲不承認,“我是見到昭昭才樂開了花,可不是因著他們的越矩,否則我的威嚴何在?”
“夫君在正事上確實該有威嚴,但日常還是放鬆些好,妾身相信霧影他們自懂得分寸。”
楚玄遲心裡一直有疑惑,“昭昭為何這般護著他們?”
墨昭華道:“因為他們值得,妾身並非隻對他們如此,對珍珠與琥珀不也是這般麼?”
前世她親眼看到了這些人的結局,他們寧死也要跟著他,這份忠心又如何做得假?
“這倒是,那隨他們去吧。”楚玄遲本也不計較,“昭昭出去得有些久,事情如此多?”
“確實有幾件事,待妾身與夫君細說……”墨昭華將老夫人中毒,劉嬤嬤隱瞞等事悉數相告。
楚玄遲對尚書府的事並不在意,他隻怕她吃虧,“辛苦昭昭了,回去一趟這般勞心勞力。”
墨昭華嬌笑,“妾身本是不想耽誤夫君,哪曾想夫君心不在焉,早知還不如一起過去。”
“昭昭這是又笑話我了?”楚玄遲抿了抿唇,劍眉一挑,語氣微微上揚,“嗯?”
墨昭華起身,拎起裙擺,一個跨步坐在他腿上,“是啊,夫君可是要生妾身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