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淑華搖頭,“且不說周郎變了心,即便沒有,家裡也不願讓我再與他議親,更遑論他沒中。”
周紹堂若金榜題名,便不會娶她,若沒中,墨韜又如何看得上,所以他們是再無機會。
“我庶妹之事,你可確定是她騙你?”墨昭華必須確認,免得墨淑華被三言兩語給哄回去。
一旦墨淑華與墨瑤華狼狽為奸,那無論她嫁何人,都可能變成前世的周紹堂,助紂為虐。
墨淑華篤定道:“確定,是祖母親口相告,當時墨瑤華應下此事隻為打發我,壓根沒想幫忙。”
“那你日後有何打算?”墨昭華鬆了口氣,他們先後有這麼多的齟齬,應該無法重修舊好。
“不知道,如今也無人願幫我了。”墨淑華傷心的用帕子擦了擦眼淚,看著無助又可憐。
墨昭華想了想,“禮部左侍郎府有個嫡子同母弟,正值適婚年齡,你若願意,我可幫忙說說。”
禮部左侍郎姓方,正妻生有兩子,長子已成親,次子年已二十四,雖未成親,但女人眾多。
墨淑華聞言嚇了一跳,“那豈不是父親上峰的上峰?”
禮部最高首領為尚書,往下則是左右侍郎,禮部設四司,郎中與員外郎分彆為正、副首領。
其中尚書為正二品,左右侍郎正二品,郎中正五品,員外郎從五品,往下有正六品主事。
墨韜幾年前便是從正六品主事升遷上來,早已盯上了郎中一職,一心想借墨韞往上爬。
可惜墨韞並未用心幫襯,哪怕他私下找了多次,甚至搬出墨老夫人為他說話也沒用。
如今墨昭華要為墨淑華說一個三品官員之子,她怎能不被嚇一跳,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雖說上次去禦王府參加宴會時,她對瑞王起了心思,可回家一說便被墨韜潑了盆涼水。
墨瑤華能攀上祁王,是因她被失了身子,毀了名聲,成功懷上了孩子,本身又是尚書庶女。
墨昭華點點頭,“正是,方二公子前次參加春闈雖落榜,但據說明年很有機會能及第。”
墨淑華忐忑不安,“那可是正三品的官員,我父親隻是從五品,人家又豈能看上我?”
墨昭華說的霸氣,“二叔官職雖不高,但他胞兄乃戶部尚書,兩位侄女又是王妃與庶妃。”
“我真的有機會嗎?”墨淑華心裡有些期待,早在看著墨昭華姐妹高嫁時,她便已心生羨慕。
她不敢跟墨昭華相比,畢竟她父親官位低,母親也不是什麼高門女,她隻不想比墨瑤華差太多。
周紹堂因著才名在外,才分外得她青睞,若是論感情,其實並沒多少,如今也是不甘居多。
墨昭華道:“自是有,且不論他是否能考中,你若是嫁與他,二叔這郎中至少能升上去。”
方左侍郎在上頭隻有尚書與右侍郎,想要提攜墨韜,倒也不是難事,畢竟也沒升太多。
墨淑華喜後又疑惑,“王妃為何要幫我?昔日我對王妃,並沒有對祁王庶妃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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