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墨韞來得晚,楚玄遲便讓禦醫今日再來,左右也不是什麼急症。
墨昭華便決定今日回去探病,正好可以試探禦醫,老夫人是不是被下藥。
楚玄遲眼巴巴的看著墨昭華,如同被拋棄的小郎君,“真不要我陪你回去麼?”
墨昭華忍俊不禁,“不用,夫君放心,父親忌憚著夫君,哪敢再為難妾身?”
“哼……那老匹夫,當了幾年尚書,便不知天高地厚,連親王妃都敢欺負了去。”
楚玄遲曾親眼看著墨昭華墨韞被訓斥,而後得知以前在府裡被他輕視,便放心不下。
“妾身與夫君成婚之初,父親因著早已習慣,未能及時轉變態度,現在當麵絕不敢造次。”
那次墨昭華趁機告了墨韞一狀,楚玄遲又敲打了他一番,她相信他應該能長教訓。
“那昭昭當心,帶上花影出門,若有人敢對你不敬,隨便打罵便是,打死了有我兜著。”
“哪就有這般嚴重,如今尚書府無主母,算是祖母當家,她又在病中,誰還能欺負妾身?”
“這倒也是,墨瑤華剛從鬼門關回來,不可能回去探病,至於那狐媚子,表麵上定然也不敢。”
“是啊,蘭氏最善於偽裝,真要做什麼也是在背地裡,所以夫君儘可放心,妾身可是有後盾的人。”
墨昭華雖費了不少唇舌,才將楚玄遲安撫住,但心中極為歡喜,這說明他是真的很在意她。
因著珍珠出嫁在即,她便給珍珠放了兩天假做準備,今日隻帶著花影與琥珀回了尚書府。
今日薛氏也帶著墨淑華過府來探病,他們是得知禦醫今日會來,才特意過來打聽情況。
墨昭華到達尚書府時,禦醫正在為墨老夫人診脈,薛氏與墨淑華安靜的在一旁等待。
看到她進來,他們趕緊起身行禮,“王妃娘娘安好。”
禦醫在把脈也不好中途放手,老夫人則是病情又加重了,竟已爬不起來。
墨昭華便免了他們的禮,“都是自家人,無需如此客氣,且坐下一起等著吧。”
墨老夫人感激道:“王妃有心了,不僅為老身請了禦醫,還送來那麼多藥材補品。”
昨日墨韞離開禦王府後,墨昭華便讓琥珀去庫房挑了好些禮物,連夜派人送到尚書府。
墨老夫人當時便感慨,兩個孫女都入了王府,她寵著的什麼都不給,她不寵的還惦記著她。
後來得知墨昭華當場便求了禦王為她請禦醫,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時間能重來。
墨昭華場麵話說的極為得體,“祖母無需如此客氣,這也是我為人孫女該敬的孝道。”
墨老夫人眼圈紅了紅,“禦王妃才是真正的孝順孩子,清兒……容大小姐教養的極好。”
墨昭華謙虛道:“祖母過譽了,自小母親便教我要儘孝,我隻不過是做該做之事。”
而後禦醫要問診,墨老夫人要配合回答,便沒再多言,隻是心裡越發的不好受。
墨昭華與薛氏母女閒聊了起來,原本她還打算請墨淑華再過府一次,如今倒是省了。
三人聊了好一陣,禦醫診治完畢,墨昭華便問,“禦醫,祖母病情如何?可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