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被一語驚醒,也跟著問,“王妃所言極是,為何沒有嬰兒的啼哭?”
府醫解釋,“並非所有孩子都是哭著降世,也有些生下來要先拍打讓其啼哭。”
“原是如此。”楚玄寒迫不及待,“那還不快把皇長孫抱出來,讓本王好好瞧瞧。”
“是,王爺。”府醫應聲去了臥房內室。
楚玄寒在臥房外的小廳,隔著珠簾焦急的往裡麵瞧,奈何視線被屏風擋著。
府醫很快出來,垂著腦袋耷拉著臉,不敢抬頭看楚玄寒。
楚玄寒心下一緊,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孩子呢?”
“王爺,小主子……”府醫的聲音越說越低,“沒有呼吸……”
尉遲霽月心直口快,“沒有呼吸,那不就是個死胎?死胎占不了名吧?”
“死胎?”楚玄寒都沒閒工夫去計較她後麵的話,急切的問,“怎會如此?”
府醫低聲道:“庶妃娘娘本身中了墮胎藥,孩子又在腹中憋太久,已然窒息……”
楚玄寒勃然大怒,“廢物,但凡你有點用處,也不會拖到現在,以至於讓孩子胎死腹中。”
府醫雙腿一軟跪下去,“王爺息怒,小人自知保不了胎,求王妃及時請了禦醫過來。”
楚玄寒厲嗬一聲,“禦醫何在?”
禦醫聞聲,快步從裡麵出來,“王爺,微臣在。”
楚玄寒怒發衝冠,臉色陰沉,“是你說的催產,為何結果還會如此?”
禦醫也趕緊跪下去,“王爺恕罪,是前期拖得太久,後續娘娘又難產,這個微臣實在沒辦法。”
楚玄寒厲聲責備,“沒辦法便早說,本王可讓院使與院判過來,何至於讓你耽誤了時間。”
尉遲霽月勸他,“王爺,妾身知你在氣頭上,但也不可遷怒於禦醫,他定然是已儘力。”
“嗬……”楚玄寒冷笑,“你竟為他說話,這是因為孩子夭折了,你心中很歡喜吧?”
墨瑤華生下死胎,尉遲霽月自然是高興,可即便打死她,也不可能當著楚玄寒的麵承認。
她臉色一沉,“王爺,當初早已說好孩子記在妾身名下,這孩子乃是妾身的長子!”
楚玄寒眼神陰鷙可怖,再無半分溫潤之色,“那又如何?終究不是你所生,並無感情。”
“王爺莫不是忘了,陛下也非當今太後親生,如今可是妾身失去了孩子,又怎可能歡喜?”
尉遲霽月說的義正言辭,甚至不惜拿文宗帝的身世說話,努力證明自己確實期待這孩子降生。
楚玄寒如何會信,“哼……狡辯,本王看你就是容不下本王與瑤瑤的孩子,欲除之而後快。”
冷延已去調查下藥之事,此刻是冷鋒跟著他,聞言連忙低聲提醒,“主子,還請慎言!”
楚玄寒依舊如此,但凡牽扯到墨瑤華,他就沉不住氣,極力袒護,“本王難道說錯了嗎?”
冷鋒想讓他暫時與尉遲霽月分開,提議道:“主子,要不您先進去看看庶妃娘娘吧。”
雖說墨瑤華剛生產完,男子本不該進去沾染上血腥味,可他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