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梧桐苑。
楚玄寒終於匆匆趕了回來。
尉遲霽月一直沒離開,便是在等著他。
聽聞他回了府,她忙去院裡迎接,“王爺……”
楚玄寒直接打斷他的話,急切的問,“庶妃情況如何?”
尉遲霽月道:“府醫無能,保不住皇嗣,妾身已讓人進宮請禦醫前來。”
楚玄寒又未回應她,快步進入廂房,直奔內室,先去看墨瑤華,滿目擔憂色。
尉遲霽月的手下意識的握緊,滿心嫉妒,自相識以來,他可從未如此關心過自己。
府醫也還在裡麵,見楚玄寒進來,連忙跪下,詳細跟楚玄寒說明墨瑤華的情況。
楚玄寒怒問,“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對庶妃下藥,冷延,給本王速查,定要將人揪出!”
“是,主子!”冷延應聲退了出去。
楚玄寒掃視全場,“你們是如何伺候庶妃?竟給人機會下藥,沒人盯著庶妃的膳食?”
吳嬤嬤慌忙跪下,“王爺息怒,老奴自跟著娘娘入府後,便每日都有仔細盯著。”
楚玄寒道:“既如此,那這臟東西是如何入了庶妃之口,以至如今鬨得這般凶險?”
吳嬤嬤垂著腦袋,無法解釋,“王爺恕罪,老奴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楚玄寒看向錦秋,“你是庶妃的貼身丫鬟,她如此信你,此事你難辭其咎!”
錦秋也跪下,“王爺息怒,膳食方麵一直由吳嬤嬤負責,庶妃娘娘對她極其信任。”
楚玄寒大怒,“一個個的都隻會推脫,你們最好祈願庶妃無事,否則本王饒不了你們!”
尉遲霽月開口,“他們雖有錯,但事情還未查清,其中恐有隱情,待查清真相再罰也不遲。”
楚玄寒擰著眉看向她,眼裡泛起迷惑之色,“王妃為何要為他們說話?”
他府裡就這麼兩個女人,私下是什麼情況他清楚的很,這可不像她會做的事。
“妾身隻是就事論事,庶妃日後還得她們伺候著,萬一因此記恨在心豈不害了她?”
尉遲霽月不僅為下人說話,還為墨瑤華考慮,聽得錦秋和吳嬤嬤兩頭霧水。
“她們敢!”楚玄寒目光如刀,掃向跪在地上的人,“否則本王立刻命人杖斃!”
“王爺先消消氣,切莫氣壞了身子。”尉遲霽月聞到他身上有酒味,“來人,上茶!”
這是在梧桐苑,不是明月居,自然是錦秋去安排,端茶倒水這種事,可輪不到低位的丫鬟。
“禦醫呢?”楚玄寒喝了口茶,重重的放下茶杯,“怎還沒來,沒長腿嗎?難不成是爬過來的?”
尉遲霽月柔聲安撫,“快了快了,王爺且再耐心等等,畢竟禦醫是在宮裡,不是在我們府中。”
禦王府,西廂房。
墨昭華已為楚玄遲施針完畢,剛躺下不久。
疏影又來傳消息,因著熄了燈,便隻在外室低聲稟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