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很快確診,“不好,快去稟告王爺,庶妃娘娘這是被下藥了,有落胎之危。”
“什麼?”錦秋大驚,“還真是被下藥?何人這般大膽,竟敢對皇嗣動手腳?”
墨瑤華雙手緊緊抓著錦被,嗓子都已喊啞,“王爺……”
去請楚玄寒的人終於回來了,但消息不太好,“王爺今日有應酬,至今還未回府。”
錦秋心急如焚,厲聲嗬斥,“那就讓人去外麵請,皇嗣有危險,一定要馬上請回來。”
她緩了口氣又道:“再讓人趕緊去趟明月居,皇嗣之事,事關重大,需與王妃知會一聲。”
“知會她作甚?”墨瑤華氣喘籲籲,“我看就是她讓人給我下的藥,還要讓她來看笑話嗎?”
錦秋柔聲解釋,“娘娘,王妃畢竟是主母,且如今事情還不確定,不可失了規矩,落人把柄。”
“哎喲……”墨瑤華尚存理智,便沒反駁,“你這庸醫,到底行不行,我快要疼死了……”
這寒冬臘月,府醫卻已然是滿頭大汗,“娘娘稍安勿躁,小的正在想辦法為您保胎。”
吳嬤嬤揚聲吩咐,“不是還有一位府醫麼?快去喊來為娘娘止疼,兩人總比一人管用。”
府醫道:“他今日休假,並不在府中,他家住的遠,請他回來倒不如請大夫來得快。”
“禦醫呢?”墨瑤華看不上普通的大夫,“去請禦醫來,這可是皇長孫,哎喲……”
“這……”錦秋為難,“禦醫在宮裡,奴婢們又如何進的去?也隻有王爺才有這本事。”
墨瑤華咬牙,“尉遲霽月呢?她不是親王妃麼?快點讓她去請禦醫,定要保住我的皇長孫。”
偏生就這般巧,尉遲霽月得到消息,正好從明月居趕來,聽到了她這句大不敬的話。
“庶妃好大的威風,不僅直呼本王妃的名諱,還敢對本王妃發號施令,頤指氣使。”
墨瑤華不敢造次,怒瞪了錦秋一眼,怪她沒提前知會,而後故意痛呼,“哎喲喂……”
錦秋也沒辦法,人在內室,又要安撫她,又要為她擦汗,哪還有閒工夫關注外麵的情況。
況且尉遲霽月又是匆匆趕來,進了梧桐苑也不曾讓人先行通報,於是才有了這一幕。
尉遲霽月冷哼一聲,“叫喚也沒用,本王妃不是王爺,會縱容你壞了規矩,不敬主母。”
“王妃娘娘,庶妃娘娘是疼的厲害,又擔心小主子,這才口不擇言,還請王妃體諒庶妃。”
錦秋忙不迭的為墨瑤華解釋,她若解決不了這事,讓墨瑤華受了責罰,她定然也沒好果子吃。
尉遲霽月斜睨了她一眼,陰陽怪氣,“你倒是條好狗,主子都還沒開口,你先吠上了。”
錦秋連忙跪了下去,“奴婢知罪,剛才太過著急,以至於忘了規矩,還請王妃恕罪。”
墨瑤華竟一句話都不為她說,隻是以痛呼來敷衍尉遲霽月的怒火,“哎呦……”
尉遲霽月聽了幾句便嫌煩,“彆叫喚了,你這般吵鬨,讓府醫如何專心為你治療?”
墨瑤華繼續叫喚著,“哎喲……王爺……”
尉遲霽月故意對楚玄寒換了稱呼,“夫君在外應酬,你喊破喉嚨夫君也聽不到。”
“哎喲……六郎……”墨瑤華不知是充耳不聞,還是刻意挑釁,竟喊出私底下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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