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跟著抿唇,“兵部尚書為人倒是不錯,嫉惡如仇,剛正不阿,為官清廉,祖上也出過幾位良將。”
墨昭華恍然大悟,“難怪鐘小姐那般仗義執言,原是尚書府的家風如此,看來又是個戶好人家。”
楚玄遲側目看著她,“我們禦王府以後也會有很好的家風,畢竟有昭昭這樣深明大義又明事理的娘親。”
墨昭華與他互相欣賞,“還有夫君這般忠君愛國,保家為民的父親。”
楚玄遲情難自禁,但又隻能忍著衝動,“辛苦昭昭再等些日子,我們定會有自己的孩子。”
“好,妾身等著與夫君真正的洞房之夜。”墨昭華心裡其實早已想好,何時與他圓房。
十一月二十三日。
禦王大婚之後,首次在王府設宴待客。
這日天公也作美,前幾日都連著下雪,今兒個卻暖陽高照。
散出去的請帖無一人拒絕,禦王府外門庭若市,馬車一輛接一輛的來。
這比上次探病還熱鬨,關鍵是喜慶,主客臉上都帶著笑意,而不像那日一般愁眉不展。
今日設宴請的都是年輕人,因著容慎明年將參加春闈,學業繁重,輔國公府便隻來容悅一人。
她來到女賓休息處,一眼就看到了一襲耀眼的紅衣,欣喜的過去,“咦?霏霏你也來了呀?”
鐘淩霏特彆喜歡紅色,因此衣裳大多數這個顏色,隻不過樣式很簡單,倒也不會特彆的顯眼。
容悅覺得耀眼,是出於感情,其他人哪怕是被顏色所吸引,看到那般簡單的樣式也不會太過關注。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收到請帖,看來是沾了悅悅的光。”鐘淩霏當初收到請帖的時候還不敢相信。
“哪有啊,王妃可從未跟我提起過這事,是霏霏自己讓王妃記住啦。”容悅一笑便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墨淑華今日也來了,她認得容悅,主動上前去行禮問安,“容小姐安好。”
奈何容悅對吃食記得清,對人則隻記得住相識之人,當即還禮,“你好,請問你是哪家的小姐呀?”
“小女子是禦王妃的堂妹墨淑華,王妃的及笄禮上,容小姐是讚者,小女子是有司,容小姐可還記得?”
其實不隻是及笄禮上,墨昭華出閣的那日,她們既在閨閣中相遇過,也在宴席上見過。
“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好像在哪裡看過呢,原來是你呀,今日能來,可見你與王妃很要好。”
容悅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有了疑惑,她知墨昭華有幾個堂妹,但從聽聞過誰與墨昭華關係親密。
墨淑華稍稍有些尷尬,找了個借口,“還好,小女子時常過府去給祖母問安,與王妃見的多些。”
她直到現在都還沒想通,為何禦王府會給她請帖,她甚至還懷疑過,墨昭華是不是想借機給她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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