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帝不讚同,“那孩子多可憐,小小年紀便要跟著你們戍守邊疆,那可是朕的皇孫。”
楚玄遲輕笑,“父皇莫擔心,兒臣相信王妃能照顧好,不過兒臣如今這般,說這些也尚早。”
“遲兒,朕對你彆無所求,隻願你能早日站起來,與禦王妃百年好合,子孫滿堂。”
文宗帝說的動情,若非楚玄遲和墨昭華知他曾做過的事,都要被他這慈父的外表給迷惑。
“兒臣多謝父皇,父皇日理萬機,兒臣與王妃不多打擾,也該去給皇祖母與母後問安。”
楚玄遲的演技也不比文宗帝差,如今落在他眼裡,便是深受感受,已然要哭的模樣。
“去吧,自你遇刺後,你皇祖母也是擔心的寢食難安,若非不便出宮,早已過府來看你。”
文宗帝不僅沒說元德太後不願出宮,還給她找了個借口,他若真說了,觀感反而不好。
楚玄遲言不由衷,“兒臣知道,父皇必然也是這般心情,好在皇恩浩蕩,兒臣有驚無險。”
再說了幾句,他便與墨昭華行禮告退,東陵追求孝道,他們便先去壽康宮見元德太後。
他們走後,文宗帝若有所思,“老五竟還想回南疆,不知去的越久,在盛京根基便越弱麼?”
李圖全為楚玄遲說話,“禦王殿下一心隻想驅除外敵,怕是沒想過這些,可見殿下是一片忠心。”
文宗帝擰了擰眉,“老五雖說早已沒了兵權,可在南疆軍中威信極高,其他幾方將士也敬如神明。”
李圖全避重就輕的接話,“是啊,這都是殿下靠著血肉之軀與聰明才智,一點積累起的威望。”
文宗帝明顯是在指奪嫡之事,可宦官最忌乾政,他這等聰明之人,又豈會真往這方麵接話?
文宗帝繼續道:“可他怎能不留在盛京爭一爭?哪怕自己沒心思,好好輔佐未來新君也是機會。”
這是直說私下站隊之事,也即是結黨營私,李圖全自是不敢接話,“請恕老奴不敢回應陛下。”
“罷了。”文宗帝看他這般惶恐,“小李子向來懂規矩,也知進退,朕又如何能為難於你?”
李圖全如臨大赦,對著他一拜,“老奴謝陛下厚愛。”
壽康宮。
楚玄遲與墨昭華進正殿行禮問安。
元德太後滿臉喜色,“遲兒,你怎不在府裡好好養傷?”
之前文宗帝有意讓她去看望楚玄遲,可她已多年未出宮,實在不願意。
楚玄遲回答,“父皇派了禦醫在府裡,孫兒得禦醫悉心照料,傷勢已大好。”
元德太後佯怒,“大好就是未痊愈,如今天寒,你還是該留在府裡,當心染上風寒。”
楚玄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皇祖母儘請放心,孫兒出門穿的很暖和,不冷。”
墨昭華笑著開口,“皇祖母,夫君是知您擔心,這才特意進宮,讓您親眼瞧瞧他。”
元德太後又笑了,“遲兒有心了,哀家得知你遇刺,有心想來探望,可惜這子不爭氣。”
楚玄遲巴不得她不來,“天寒地凍,皇祖母若是真為孫兒出宮,孫兒才無顏麵對您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