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笑嘻嘻的回答,“因為他算盤打的響呀,而且是靠自己成了管事。”
禦王府這般大,府裡的下人加起來又何止百人,光是管事也已有十多個人。
楚玄遲早在回京之後,便讓霧影詳細調查過所有人,以後用人時心裡也好有個底。
下人看著是沒什麼問題,難以判斷是否是眼線,但管事能看出是不是管家的人。
這十多個管事,有好幾個都與魏正德有關係,不是與他沾親帶故,便是他的熟人。
在墨昭華接手府中中饋之前,楚玄遲便將當初霧影的調查結果給了她,寫的極其詳細。
“管事雖比管家差得遠些,可僧多肉少,想要得到此職位也不容易,足見他是有真本事。”
墨昭華正是因此,才將崔卓定為了人選之一,也是她最為中意的人,隻是家裡條件實在不好。
崔卓父親早逝,寡母辛苦拉扯他長大,如今頑疾纏身,以至於家裡一貧如洗,到現在還未說親。
倒不是他不願意,而是娶妻需要一筆不菲的銀錢,他至今還欠著醫藥費,少有人能看上他。
而能看上他的,條件又好不到哪裡去,容貌醜些倒還好,最怕是的身子或者人品有問題。
比如女子不能生育,有暗疾,或者名聲不佳,更甚者早已失身,急著為孩子找個父親。
琥珀連聲附和,“就是,府裡這些個管事,有好幾個都與魏管家或多或少能扯上點關係。”
珍珠小聲道:“所以崔公子能成為管事,必有過人之處,奴婢這才覺得他是個好人選。”
墨昭華當即拍板,“那便崔卓,我下午跟他說這事,讓他準備著,年前把你們的好事辦了。”
珍珠聞言愣了一下,“這、這麼快?”
墨昭華眨眨眼,“不快著點,你怎麼早生貴子?”
珍珠含羞帶臊的嬌嗔,“娘娘,您怎又打趣奴婢了……”
她越是這般,墨昭華越想逗她,“又害羞,你這丫頭臉皮可有夠薄的。”
琥珀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沒錯,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害羞個什麼勁兒?”
珍珠道:“我且等著,待你及笄後,看你如何麵對王妃讓你選夫,會不會臉紅。”
琥珀正在興頭上,“我若是沒臉紅呢?”
珍珠還跟她打起賭來,“我給你做一個月的針線活兒。”
琥珀也來了興趣,興奮不已,“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王妃給我們做見證人。”
墨昭華好心提醒,“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這個賭的好,彆忘了你剛才已臉紅過了。”
琥珀抬手抹了抹臉,“奴婢有嗎?”
花影向來話少,冷不丁的開口確認,“有!”
琥珀連彩頭都沒說,就已放棄這賭局,“那我不賭了。”
墨昭華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沒外人在,笑的比平時更放肆,“哈哈……”
下午。
墨昭華去了前院正廳。
一個高瘦清秀的男子正在廳中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