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解圍,“五皇兄言重了,不管怎麼說,庶妃與五皇嫂終究也是親姐妹。”
楚玄遲的聲音冷了幾分,“那六皇弟這是認為,庶妃如今應喊本王發妻為姐姐?”
“玄寒並無此意,庶妃與五皇嫂終究是姐妹情深,難得有機會,便與皇嫂好好敘舊。”
墨瑤華今日的示好,本就是楚玄寒的授意,楚玄遲既得了鐵騎的兵權,早已是今非昔比。
墨昭華當場拒絕,“這我怕是沒時間,天氣漸寒,初雪也將至,王爺的禦寒衣物還未做好。”
尉遲霽月略有些嘲諷,“五皇嫂貴為親王妃,做衣物這種粗活兒,怎還需你親自動手?”
楚玄遲搶著回應,“彆的本王倒也無所謂,但貼身衣物,王妃親手做的本王才喜歡。”
容海起身告辭,“時候也不早了,禦王傷勢又未愈,微臣便不多打擾,先帶小女告退。”
“舅父得去府衙點卯,昭昭不便多留,但悅悅總不忙,留下用膳如何?”墨昭華還得問話。
容海倒是不介意,客氣的道:“這會不會太過打擾了?”
“怎會?”墨昭華笑道,“舅父安心去府衙辦差,屆時我們自會派人送悅悅回輔國公府。”
晉王看了好戲還不夠,順便又拱了把火,“弟妹剛不是說忙著給五皇弟做禦寒衣物麼?”
楚玄遲總是貼心的為墨昭華回應,“大皇兄此言差矣,王妃再怎麼忙不也得用膳麼?”
容悅最終還是留了下來,容海本是要先送她回輔國公府,如今倒是能直接去府衙。
晉王見縫插針,“那既然容小姐能留下,不知我們幾人可否也在你府裡用午膳?”
剛才他就看出來了,楚玄遲與墨昭華都不喜墨瑤華,她若留下,必然還有好戲可看。
再加上墨瑤華如今懷著身子,若出了點什麼意外,楚玄寒心中必然會介懷,多好的事?
楚玄遲戳他心窩子,“我本是怕耽誤皇兄與皇弟的公務,你們若方便,我自該款待。”
晉王的臉色果然變了,“五皇弟這是在笑話本王?誰不知本王早前已被卸去一切職務。”
他已賦閒在家兩個多月,每每想起其中的原因,都恨的牙根癢癢,隻想殺了楚玄遲以泄憤。
“這個……”楚玄遲故作剛想起,“抱歉,此事本王之前確實有所耳聞,但一時間忘了。”
“所以本王有的是時間,便好好嘗嘗禦王府的膳食,畢竟廚子都是父皇給五皇弟安排好的。”
文宗帝當初賜下的不隻這座禦王府,還有裡麵這些仆人,從管家到廚子,可謂應有儘有。
不過他這麼說可不是羨慕,而是幸災樂禍,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大多是眼線。
也是因此,楚玄遲回來的那天起,便活在了監視下,慶幸的是墨昭華今年才來找他。
彼時他已回來幾個月,府裡的情況相對好了不少,也有了些自己人,這才瞞過了文宗帝。
楚玄遲既沒拒絕,墨昭華便隻能著手安排午膳,而這也是她作為主母的日常職責之一。
她問墨瑤華,“祁王庶妃既已身懷有孕,可有什麼忌口?我也好讓廚房注意一些。
墨瑤華柔柔的回應,“日常飲食方麵錦秋最熟悉,稍後讓她去趟廚房吩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