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公反駁,“南昭為何敢行刺?便是因為禦王如今處境不佳,滋長了他們的野心。”
楚玄遲雖未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但他深知鐵騎的來曆,自是想助楚玄遲一臂之力。
有人拿輔國公的身份說事,“輔國公乃禦王妃的外祖父,此事理應避嫌才好吧?”
輔國公聲若洪鐘,“老夫不過就事論事,行的端坐得直,又何須避什麼嫌?”
霧影安排的人忙解圍,“禁衛軍乃皇宮禁軍,又怎可長期在王府守衛?壞了規矩。”
左相的黨羽辯解,“禦王回京之初,也曾得禁衛軍護衛,當時大人怎不說壞了規矩?”
容海接話,“可禁衛軍護衛時間終究有限,若是鐵騎軍便不會中途撤走,給了刺客機會。”
兵部尚書鐘坤幫腔,“確實是鐵騎軍更適合,禦王雖暫時不良於行,可也能操練將士。”
有人指責,“禦王傷勢未愈,鐘尚書怎可動此心思?這與南昭賊子的野心有何區彆?”
提到楚玄遲的傷勢,太子遞了個眼色給自己的人,那人心思通透,順勢轉移話題。
“說來也奇怪,禦王的傷勢雖重,可有一直有禦醫診治,怎會近一年了還未能痊愈?”
另一個配合,“是啊,即便腿疾嚴重,需得遍尋神醫,但其他傷勢總該大有起色才對。”
在太子的授意下,朝臣從鐵騎的兵權,突然就轉到了對楚玄遲傷勢至今未愈的懷疑。
這是文宗帝的禁忌,他看了眼李圖全,後者會意的打住了話題,早朝議論此事本也不適。
兵權之事也暫且按下,不過接下來幾天,相關的折子必定會連續不斷送到文宗帝跟前。
散朝後,文宗帝便點了幾人隨他前去勤政殿議事,議的正是楚玄遲與鐵騎兵權一事。
他私心再重,也要以國事為先,再顧及下父子之情,這才得以讓楚玄遲的性命留到現在。
次日。
禦王府後院。
禦醫拿出了一盒綠色藥膏。
他小心翼翼的將藥膏塗抹在楚玄遲的腿上。
他邊塗抹還邊詢問,“塗上藥膏後,殿下可有何感覺?”
墨昭華聞言大駭,莫非禦醫發現了楚玄遲的異常,故意借機試探?
楚玄遲冷聲反問,“本王若有知覺,又豈會如同廢人般整日坐在此處?”
禦醫立馬跪下去請罪,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王爺請恕罪,是微臣失言。”
墨昭華反試探他,“不知禦醫為何突然有此一問?以至於失言觸了王爺的逆鱗?”
禦醫解釋,“此藥膏乃院使與院判針對殿下的腿傷,共同研製,應該有奇效。”
太醫院隸屬於禮部,院使與院判則是太醫院的首領與副首領,醫術也是數一數二。
墨昭華盯著禦醫手裡的那盒藥膏,故作狐疑的問,“這藥膏與之前所用的不一樣麼?”
她嫁過來後,一直親力親為的為楚玄遲上藥,很熟悉藥膏的味道,其實早已聞出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