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勤政殿。
太子一行人前去向文宗帝複命。
文宗帝聽完直皺眉,“老五連你們都不肯見?”
太子立在案前,“是,不過我們見到了五弟妹,也算是不虛此行。”
文宗帝從神情到語氣都透著關心,“禦王妃怎麼說?老五的傷勢如何?”
依舊是太子回答,“情況不太好,但兒臣聽著,比年前那次還是要好的多。”
年前楚玄遲是隻剩一口氣吊著,援軍若是再晚去一會兒,他便要徹底氣絕身亡。
文宗帝知楚玄遲這次並沒性命之憂,隻是諱疾忌醫,耍了些小性子,也沒真的擔心。
“罷了,如今老五在氣頭上,連人都不肯見,便讓他冷靜兩天,他若還想不開再想法子。”
太子頷首讚同,“兒臣也這般想,五皇弟並非任性之人,主要是雙腿難愈,讓他失了信心。”
他故意提及雙腿之事,文宗帝卻沒正麵接話,“老五如今還年輕,會有機會站起來的。”
文宗帝很快打發了太子等人,而後問李圖全,“小李子,你說朕是否該做出點退讓?”
李圖全垂著頭,掩去了眼裡的那絲激動,淡聲確認,“陛下想讓殿下重新站起來?”
文宗帝擰著眉頭,“禦醫有沒這能力,你難道不知道?”
李圖全了然,“是……禦醫也隻能治好殿下腿上的外傷,沒法讓殿下再站起來。”
他的本意並非是讓禦醫治療,而是像最初的禦王那般,請天下的名醫來京為他診治。
文宗帝既是要讓禦醫治療,便說明他還是不想給楚玄遲站起來的機會,他心中依舊忌憚。
文宗帝盯著李圖全,臉上已有不滿之色,“小李子,你是不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
李圖全立馬跪下去請罪,“陛下恕罪,老奴近來確實做的不好,日後定會多加注意。”
剛才是他太情急,誤解了文宗帝的意思,險些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以後確實得注意才行。
文宗帝眸色晦暗不明,“罷了,既是年紀上來了,這也非你的錯,趁早培養接班人吧。”
李圖全的心沉了下去,文宗帝這是起了把他換掉的心思!
深夜,禦王府後院。
墨昭華又在施針,“夫君這傷,真不要妾身治麼?”
楚玄遲平躺在床上,“不用,再過幾日便可看大夫,自是越嚴重便越好。”
他的外傷雖不是致命傷,但身子本就沒恢複,如今臉色慘白的嚇人,虛弱不堪。
墨昭華心疼不已,“這苦肉計要用到何時?一次又一次,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好的身子都扛不住,更何況楚玄遲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都快看不到未來。
楚玄遲淡笑,“看父皇何時能放過我,這次是個機會,他若退讓,我日後便好過些。”
墨昭華嫻熟的在他腿上下針,“那以夫君對陛下的了解,陛下此次可會做出退讓?”
楚玄遲暫時也沒把握,“這要看外麵的流言能鬨多大,刺客又會招供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