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而不答,還得留下來處理這事,在出結果之前,即便有了猜測,也不好直言。
李瑩雖未受傷,卻也受了驚,慘白著一張臉,雙腿發軟,被丫鬟扶著才勉強走過來。
她氣息有些虛弱,“王爺,你且處理這裡的事吧,妾身送幾位皇弟去前院讓府醫診治。”
晉王忍著怒火,維持表麵的和諧,“辛苦王妃,受了驚還要替本王招待諸位皇弟。”
李瑩很快與楚玄遲他們回前院,晉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底閃著駭人的寒光。
他冷聲吩咐貼身侍衛,“段金,速給本王查,今日之事必須給本王一個交代!”
段金在駿馬發狂之時便想幫他,隻是他對自己有信心,以為能控製住烈馬。
後來他確實也做到了,若非楚玄寒的馬從後而來,他也不至於要狼狽的跳下來。
“是,王爺。”段金應聲退下去調查。
晉王帶著段銀離開馬場,直奔沈曦月的望月閣,前院有李瑩招待,他暫時是不用去。
府裡的兩位府醫,一位來了望月閣,一位前去往正廳,前者如今正為沈曦月完脈。
嚴嬤嬤並未跟去馬場,看到沈曦月好端端出去,卻被人抬了回來,身下還染著紅色。
她心下大駭,跟沈曦月的陪嫁丫鬟息竹打聽清楚情況後,懸著的心差不多死了。
情況那般凶險,沈曦月身下的紅,以及鼻尖的血腥味,無一不在告訴她孩子難保。
晉王踏入望月閣時,府醫剛剛把完脈,嚴嬤嬤從他那死了爹媽一般的神情已知結果。
看到晉王進來,府醫立刻跪下請罪,“王爺恕罪,側妃娘娘腹中胎兒,未能保住……”
晉王看到他下跪那一刻便知情況不妙,他此刻除了後悔讓沈曦月跟去,還有燃燒的怒火。
沈曦月已然昏迷,即便沒有,他也不忍心責怪於她,便隻能拿府醫泄氣,“拖去出,杖斃!”
府醫重重磕頭,哀聲求饒,“王爺饒命啊,小的接診時娘娘已見紅,真不是小的無能……”
晉王隻想著發泄怒火,哪管他是否無辜,饒是他將腦袋磕破,也不會說一句赦免的話。
府醫就這麼被拉了出去,院子裡很快便傳來杖刑與哭喊求饒之聲,而後漸弱漸不聞。
一條鮮活的人命,就此消亡。
嚴嬤嬤傷心的直抹淚,“娘娘好不容易才有孕,待她醒來得知此事,這還如何活得了?”
息竹跪在床邊哭泣,“都是奴婢沒用,不會功夫,無法像禦王妃的丫鬟般及時帶娘娘離開。”
晉王看了眼床上雙目微闔的女子,眼中閃過痛色,“本王還有事處理,娘娘醒了速來稟告本王。”
儘管瑞王不受文宗帝寵愛,但終究也是親王,又是在他的府上出事,他怎麼也得去關心幾句。
至於沈曦月,左右是在昏迷中,他即便陪在旁邊,她也感受不到,相信她能體諒他的苦衷。
晉王隨後去往前院,此時的正廳中,另一位府醫正在為瑞王診治,擰著眉頭,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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