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一切都已過去,玄遲如今不過是個廢物。”
晉王笑道:“五皇弟過謙了,即便是坐在輪椅上,本王相信你也能百步穿楊。”
楚玄遲提高警惕,“大皇兄還請莫要取笑,我如今這般,拿起弓箭都是一種辱沒。”
武器這一類的東西太容易傷人,他在外還是莫碰的好,免得到時被人趁機利用。
這萬一誤傷了什麼人,即便明知是被人刻意安排,他也是有嘴說不清楚,徒惹事端。
晉王沒再勉強,“罷了,你既如此謙虛,本王也不好再強人所難,那指點一二總行吧?”
“不知大皇兄有何安排?”楚玄遲心知今日來了,便沒那麼容易走,除非他裝病。
晉王喝了口酒,滿麵紅光,“本王已向六皇弟與七皇弟下帖,邀他們過來玩玩騎射。”
他本意是請他們過來一起用午膳,奈何兩人都已有約,這才隻約他們下午過來。
“這種事我不便參與。”知楚玄寒要來,楚玄遲不想讓墨昭華麵對他,更不想參與。
晉王不肯放他走,“沒關係,你隻需給我們指點即可,難得你出門,本王可得多留你。”
楚玄遲看了眼墨昭華,見她眨眨眼答應,這才道:“既然隻是觀看,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晉王笑意大盛,“午膳後我們兄弟可先聊會兒,等老六與老七過來再一起前往馬場。”
午膳過後,兩位庶妃行禮退下,各自回自己的院子,沈曦月則跟著晉王回了正廳。
晉王與楚玄遲落座後,問起了南昭戰事,說欽佩他在戰場上的雄風,讓他多講講戰事。
楚玄遲不知他用意何在,便簡單說了些情況,沒有絲毫炫耀戰功之意,隻是為自己惋惜。
李瑩則與墨昭華品茗,“王爺與五皇弟閒聊,我們也不便插話,弟妹可否與我去手談幾局?”
墨昭華笑道:“大皇嫂若想下棋,可命人將棋盤取來,他們聊他們的,我們下我們的棋。”
李瑩麵不改色,帶著溫婉的笑意,“怎麼,弟妹與五弟,這是一刻都不舍得分開麼?”
墨昭華看了眼楚玄遲,“確實是看著王爺才心安,如此若有什麼事,我也方便及時照顧。”
李瑩不再多言,隻是著人去取棋盤來,準備在正廳與墨昭華下棋,此事她已盼望多日。
她與墨昭華雖然都被稱為盛京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她的名氣卻遠不如對方。
隻因她的長相不夠出眾,隻有中人之姿,比不得墨昭華花容月貌,是真正的才貌雙全。
沈曦月星眸微斂,“禦王妃與姐姐都是才名在外,那你們下棋,妾在一旁看誰棋高一著。”
她深知李瑩很在意自己的普通外貌,因此嫉妒於墨瑤華,卻故意拿李瑩與之相比。
隨後她命人將椅子搬到兩人中間,正對擺放棋盤的茶桌,臉上笑容明媚,彆有風情。
李瑩心中微冷,沈曦月仗著美貌,一入府便奪她恩寵,如今又暗戳她的心窩子。
但她麵上卻依舊笑語盈盈,看不出一絲的不滿,“好啊,那妹妹便給我們當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