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
祁王府那個下人從角門離開,直奔工部尚書府,朝西角門遞出一塊木牌。
那扇角門很便快打開,他進去說明來意,立刻有人帶他去陳啟的書房。
此時的書房中除了陳啟,還有他的嫡長子陳景旭,兩人聽完便把人打發了。
陳景旭冷嗤,“父親,祁王這是翅膀硬了,不受控製了,想要兔死狗烹了麼?”
陳啟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桌案後,“應該不至於,大概隻是想讓我們知道他的本事。”
陳景旭不屑,“他的本事?以為攀上了鎮國將軍府便萬事大吉?沒我們幫襯他能成事?”
陳啟淡定如斯,“不管如何,他有野心是好事,總比爛泥扶不上牆好,你也莫要著急上火。”
陳景旭不讚同,“光有野心,沒與之匹配的實力能如何?勉強扶上牆的爛泥,早晚會滑下來。”
陳啟倒是看好楚玄寒,“他實力還是有,不說彆的,單單這份偽裝能力便比晉王好太多。”
陳景旭哂笑,“晉王是個草包,如今這些個親王皇子哪個比不過他,他隻是投了好胎。”
晉王生來母族便強大,能給他撐腰,養成了他目中無人的性子,但確實也胸無城府。
陳啟不甚在意,“罷了,祁王換人便換吧,左右冷鋒也是自己人,他若把冷鋒換了再說。”
翌日。
尉遲霽月回門日。
楚玄寒自是要陪她去鎮國將軍府。
墨瑤華也已盛裝打扮,帶著錦秋和吳嬤嬤出了門。
雖說她隻是妾,可親王庶妃與普通人家的妾還是不同,她也可回門。
不過她隻能自己帶著祁王府的回門禮回尚書府,楚玄寒不可能陪著同去。
禦王府中,墨昭華剛打理完家事,她雖然執掌中饋,但很多事還是交給管家。
一來是她自己有事要忙,沒時間凡事親力親為,二來則是管家本也該分擔。
她提前讓琥珀準備了參湯,忙完正好去書房帶給楚玄遲,她若不去便讓花影送。
在照顧楚玄遲身體方麵,她向來謹慎又細心,交給府醫調理她才是真不放心。
楚玄遲接過她遞來的湯盅,嘴角微微翹起,“昭昭親自來送參湯,可是有事找我?”
墨昭華笑著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沒有,妾身隻是想夫君了,特意來瞧瞧。”
疏影打趣道:“詩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王妃這是一刻不見,便相思如潮啊。”
墨昭華跟他已然熟悉了,笑著搭話,“可不是,誰讓咱王爺這般好,我不惦記也不行。”
楚玄遲喝完參湯,麵色略顯潮紅,“昭昭慣會哄著我。”
墨昭華給他拋了個媚眼,“妾身對夫君情比金堅,夫君可是不信妾身?”
“信,我信!”楚玄遲執起她的柔夷親吻,“昭昭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信!”
霧影連忙給疏影使了個眼色,而後起身借口有事,與之雙雙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