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延態度恭謹,“那隻杯盞經手的人有幾個,都審問過,未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楚玄寒話語冰冷,“嚴刑逼供,敢把手伸到本王府中,不處置了難道還留著當禍患?”
“這已是嚴刑逼供的結果,再用一遍刑他們怕是扛不住,恐怕會弄出人命來。”
人雖不是冷延親自審問,但府中私牢的審訊手段多殘忍,他心裡卻很清楚。
楚玄寒不以為然,“死便死了,左右府裡是要添下人,不就是幾個銀子的事兒?”
他提及人命,臉上隻有冷漠和不屑,而不見絲毫的憐憫,在他眼裡人命不過是草芥。
冷延反倒於心不忍,小聲提醒,“怕隻怕他們枉死,做了幕後真凶的替死鬼。”
楚玄寒不悅,“你何時變得如此婦人之仁?哪個成大事者不是踏著鮮血與白骨?”
冷延不敢再多言相勸,“主子教訓的是,屬下知錯。”
楚玄寒還是不滿,“你若非舅父的人,從小便跟著本王,本王早已容不得你。”
冷延立馬跪下請罪,“主子息怒,屬下知罪。”
楚玄寒森然下令,“此事由你負責,查不出個結果來,以後便讓冷鋒來跟著本王。”
“是,主子!”冷延應聲退下,去找了個不起眼的下人,低聲吩咐,“告訴老爺……”
晚膳時,楚玄寒去了明月居。
他借著陪尉遲霽月用膳,與她說了調查的結果。
“是誰在挑撥妾身與庶妃的關係?”尉遲霽月閉口不提自己當時的小心思。
她有意晾著墨瑤華,任由對方跪在地上那麼多久,便是借機懲罰,立主母之威。
楚玄寒卻是要為墨瑤華說話,“暫時不清楚,但至少可以證明,庶妃並非冒犯愛妃。”
“那是庶妃受委屈了,倚翠,你去小庫房挑幾件首飾,送到梧桐苑,向庶妃賠禮道歉。”
尉遲霽月不可能親自去道歉,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畢竟她也是遭了他人的算計。
“是,娘娘。”倚翠應聲退下,去尉遲霽月的小庫房挑了幾樣首飾送到梧桐苑。
墨瑤華得知她的來意,心裡暗鬆了口氣,敬茶之事,總算是還了她一個清白。
不過看到隻有倚翠送來幾件首飾,楚玄寒都沒親自前來與她解釋,不禁委屈上了。
倚翠看她遲遲不道謝,冷著臉問她,“庶妃娘娘可是不滿意咱王妃娘娘的歉意?”
墨瑤華自然不滿意,可她敢怒不言,還得感謝,“沒有,妾謝王妃娘娘,還妾清白。”
倚翠不鹹不淡,“庶妃娘娘既有了身孕,便好生養著吧,奴婢先回明月居複命了。”
墨瑤華待她走遠了才啐了一聲,“呸……得意什麼,不過是個洗腳婢而已。”
錦秋卻羨慕不已,“宰相門前七品官,倚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地位自然不同。”
墨瑤華聞言又有些後怕,“剛才我沒能及時過來道謝,她該不會回去告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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