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也沒再找借口,“想到一些事,不由得走了神。”
楚玄遲猜測的問,“是與老六有關,還是因為你那即將丟人的庶妹?”
墨昭華已恢複正常,“都有些關係,不過現在沒事了,妾身已回過神來。”
楚玄遲沒再多問,與墨昭華去了楚玄寒的喜房,裡麵倒是比他那日更為熱鬨。
晉王又在起哄,“六皇弟現在不掀蓋頭,那弟妹又要如何出去接受庶妃的敬茶?”
“明日敬茶也一樣。”楚玄寒是真舍不得讓墨瑤華今日在人前丟麵,受那麼大委屈。
晉王又道:“本王怎記得,說是庶妃與嫡妃同一日入府,當著賓客向主母敬茶立規矩呢?”
楚玄寒找借口想搪塞過去,“這於禮不合。”
禮官也在場,“按照禮製,確實可無需等到洞房夜再掀蓋頭,新婦可與新郎一起待客。”
晉王勾起嘴角,“弟妹若隻等洞房花燭,那倒是無所謂,但若要庶妃敬茶,還是該出去。”
有人附和了一句,“是啊,總不能讓庶妃今日進喜房來給正妃敬茶吧?那才真是於禮不合。”
楚玄寒隻得妥協,“罷了,既符合禮製,本王便掀蓋頭,飲合巹酒,再與王妃前往正廳待客。”
有人趕緊撤離,“走吧,這個熱鬨咱不方便湊,且回正廳去等著,還有位庶妃要入府呢。”
其他人跟著陸陸續續離開了喜房,房中很快便隻剩下楚玄寒與尉遲霽月幾人。
楚玄寒接過秤杆挑開了尉遲霽月的喜帕,露出她妝容精致的俏臉,“愛妃……”
尉遲霽月含羞帶臊,深情款款的喊他,“王爺……”
“今日乃是我們大喜,稍後庶妃敬茶時,還望給本王留幾分薄麵,莫叫人看了笑話。”
楚玄寒麵對著她,心裡想著的卻是墨瑤華,連如此重要的時刻,都還在為她籌劃。
尉遲霽月心裡已然不滿,這還沒入府便被王爺如此惦記,以後還不得成為專房之寵?
不愧是妾室生的庶女,一樣的狐媚,慣會勾男人的心,但她不會像容清那般任妾室欺負。
她臉麵不動聲色,“王爺放心,妾身隻給庶妃立個規矩,她好生敬茶,妾身自會好生接受。”
楚玄寒暗鬆了口氣,端起合巹酒遞給她,“如此,那喝了這杯酒,便與本王去正廳吧。”
待他二人喝過合巹酒後,便有人迅速離開前往左側門,通知迎庶妃入府給主母敬茶。
墨瑤華得到消息,藏在婚服袖中的手瞬間握成了拳,她並非是緊張,而是恨意滔天。
按照最初的計劃,若是墨昭華做了祁王妃,她即便以庶妃之名入府,也絕不會受這份屈辱。
她入府時雖然也是要向正妃敬茶,可當日的所有喜慶都會是因為她,而不是為其他女人。
花轎依舊是落在正廳之前,不過楚玄寒無需過去,隻由喜娘與丫鬟攙扶著墨瑤華下轎。
她雖然身著婚服,但頭上並沒有喜帕遮蓋,下轎後還要跨過火盆,而正妻入府則無需如此。
這是東陵國特有的習俗,寓意著正妻入府,一生順遂,妾室入府,則必須先去晦氣。
墨瑤華來到正廳後,楚玄寒與尉遲霽月已經端坐在主位,兩邊的位置則坐著皇室貴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