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心知若是說了實話,可能死的會更快,自然要否認。
哪怕脖子上傳來痛感,鼻尖已然縈繞著血腥味,他也一口咬定未見過禦王。
“你若肯說實話,我還能放你一馬,你既冥頑不靈,那便休怪我劍下不留情。”
黑衣人手上再次加大了力道,想要威脅大夫,外麵負責放風的同伴突然開口提醒。
“不好,有人往這邊來了,極有可能是衝我們來的,你且去應付,我帶他先走。”
裡麵的黑衣人咒罵了一句,“該死,他們怎來的這般快,都盯著東宮的動靜。”
他說著收起劍,迅速退出了車廂,果然看到有幾個人踏空而來,他當即仗劍迎上去。
另一個黑衣人趁機一揚馬鞭,架著馬車帶大夫離去,大夫一個不穩,摔在了車裡。
剛來的一共有三個人,也是類似的黑衣蒙麵打扮,一個拿大刀,另外兩個用劍。
拿大刀的吩咐他們,“你們兩個快去追,莫讓他們跑了,這裡有我一人應付即可。”
倆個執劍的黑衣人施展輕功去追馬車,隻是還未追到,半道上赫然又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他二人就此被攔下,無法繼續追下去,隻能眼睜睜看著馬車越跑越遠,最終消失不見。
最初的黑衣人駕著馬車遠去,後麵卻追上來一匹馬,馬背上坐著的竟還是個黑衣人。
他快馬加鞭,眼看著要追上了馬車,他突然從馬背上縱身一躍,輕巧的落在馬車頂上。
駕車的黑衣人聽到動靜回頭,卻見一把飛刀迎麵而來,他連忙偏頭避開,第二把又襲來。
車頂上的黑衣人連續襲出幾把飛刀,然後趁機仗劍而上,與駕車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大夫在車裡被顛簸的東倒西歪,聽到外麵有兵器相撞之聲也不敢掀開車簾看一眼。
他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來盛京這般危險,他絕不會為了能名揚天下,冒然入京。
因著駕車的黑衣人要應付趕來的黑衣人,無法駕車,失去控製的馬匹再次帶著馬車狂奔。
可他又不能跳下馬車,如此一來大夫便會逃走,甚至落入其他人的手裡,導致他任務失敗。
於是兩人一個在車軾上,一個在車頂,打鬥了好一番,最終是車頂上的黑衣人略勝一籌。
他一劍封喉,徹底要了對方的性命,也沒管失控的馬車,拿著劍徑自衝進了車廂之中。
來的幾波人都是同樣的裝扮,又是蒙著麵巾,大夫也不知眼前這個是第幾波來的人。
他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正等著對方問話,不料對方竟二話不說,直接一劍抹了他的脖子。
“你……”大夫張著嘴,瞪大了眼睛,隻留下這一個字,到死都不知是誰要自己的命。
黑衣人飛出馬車,一腳踹在馬屁股之上,失控的馬匹瞬間加速,帶著馬車狂奔而去。
他往回走,那匹他騎過的駿馬還在原地等著,他翻身上馬繼續前行,見到了三具屍體。
屍體旁站著一個黑衣人,不過已扯下麵巾,露出真容,是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
黑衣人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可惜了,折損了一人,不過大夫已死,總算不辱使命。”
絡腮胡子彎腰扛起地上的一具屍體,那是他的同伴,他要帶走,免得給敵人留下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