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楚玄遲之前做的最壞打算,隻要文宗帝留下他,那幾年後他便可能會痊愈。
太子並不肯放棄,“無需等那麼久,孤會繼續尋醫問藥,若能找到留仙島最好。”
楚玄遲未抱希望,“連父皇的人都找不到,至今依舊被病痛折磨,太子怕是更不易。”
太子柔聲勸慰,“不易歸不易,希望總歸還是有,五弟若輕易放棄,如何對得起弟妹?”
楚玄遲笑道:“太子所言極是,那臣弟便帶著希望,早日站起來,給王妃一個真正的家。”
太子看向太子妃,“如此甚好,孤也滿懷希望,相信終有一日,我與柔兒會有自己的孩子。”
太子妃閨名長孫敏柔,太子一般隻有在自己人跟前,才會這般親昵的喚她,否則隻會稱愛妃。
由此可見,他已把楚玄遲與墨昭華當自己人,至少表麵上是如此,是否真心,還需判斷。
楚玄遲夫婦在東宮又坐了會兒才離開,並未去見其他人,而是直接出宮回了禦王府。
次日。
大夫出宮離開了盛京。
太子的侍衛把他送出城才回東宮複命。
大夫坐在馬車內,想著昨天的猜測還有心有餘悸。
也是因此,他才上趕著離開盛京,怕夜長夢多,害自己丟了性命。
馬車是太子特意安排,配備了一個車夫一個護衛,在官道上徐徐而行。
離盛京城越遠,路上行人便越少,在路過一片樹林時,兩個黑衣人躥出來。
他們臉上都蒙著塊黑色的麵巾,其中一個直襲車夫而去,另一個則對上了護衛。
車夫在受驚之下未能好好駕馭馬車,馬匹也在受驚之下失去了控製,帶著馬車狂奔。
大夫聽到動靜掀開車簾一看,正好看到一個黑衣人用劍利落的挑斷了車夫的脖子。
黑衣人一腳將沒了氣息的車夫踹下去,自己抓住了韁繩,及時控製住了那匹馬。
此時的大夫已嚇得跌坐回去,倒是沒看到另一個黑衣人,一劍捅穿了那護衛的身子。
駕車的黑衣人將馬車駛離了官道,進了一條小路,又走遠了一些才將馬車停下來。
大夫瑟瑟發抖的躲在馬車裡,突然看到一把劍刺了進來,嚇得他又往後縮了縮。
奈何他身後便是車壁,他根本無路可退,好在那把劍並未刺向他,隻是挑開了車簾。
不過下一刻,那把劍又架在了他脖子上,帶著一種刺骨的冰涼感,讓他全身癱軟。
黑衣人冷聲質問,“說,太子找你隻是為了治療他與太子妃病症,還是有其他意圖?”
大夫聲音顫抖,“是為太子與太子妃治病,可惜小的醫術不精,隻得讓兩位貴人另請高明。”
黑衣人又問,“那禦王為何偏偏在你來之後,突然去了東宮?這期間你可有為禦王診治?”
“沒、沒有,小的未曾見過禦王殿下。”大夫早在入京前便被交代過,需得保密此事。
黑衣人手上微微用力,大夫的脖子上便見了血,“我再問一遍,真的沒為他診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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