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跪了下去,“主子恕罪,當日陛下屏退左右,隻留晉王與李圖全,屬下已儘力。”
晉王自是不可能說出內情,李圖全又是文宗帝的人,既無人能撬開他的嘴,也不敢去撬。
若真有人動了此念頭,定然是還不等撬開李圖全的嘴,文宗帝已經讓他人頭落地。
楚玄寒迫切想知道晉王被撤職的真相,“晉王府的眼線,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晉王並非第一次貪贓枉法,文宗帝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發難必然有其他原因。
他自己的手腳也不是那麼乾淨,若是不弄清楚緣由,保不齊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冷鋒回稟道:“晉王這幾日流連後院,連晉王妃的院裡都沒去過,著實沒辦法。”
晉王府本就很難安插眼線,他們也是好不容易才勉強策反了晉王妃身邊的一個丫鬟。
奈何晉王府女人太多,晉王妃又不得寵,以至於眼線也成了擺設,根本沒什麼用。
楚玄寒想投其所好,“搜羅幾個美人,想辦法送進府去,務必要打聽出他撤職的內情。”
冷鋒不敢應下,“主子明鑒,這個節骨眼上,晉王防備心太重,屬下怕是無力做到。”
楚玄寒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案上,“廢物,什麼事都做不好,本王養你們有何用?”
本就跪在地上的冷鋒連忙磕了個頭,“主子恕罪!”
站在一旁的冷延則趕緊跪下,“主子息怒。”
楚玄寒怒不可解,“滾,全都滾出去!”
花影很快將藥抓了回來。
琥珀接過想去煎藥,卻被墨昭華攔了下來。
她上次去輔國公府時,順便帶了楚玄遲所需的藥材回來。
如今藥材就在西廂房裡放著,她趁著花影去抓藥時,已將煎藥之法告訴珍珠。
用什麼火,需要熬多久,中途要放哪樣藥材,都說的清清楚楚,還讓珍珠複述過。
至於花影抓回來的藥,珍珠和琥珀在尚書府時都曾熬過,自然是無需她再贅述。
墨昭華叮囑,“珍珠,這兩份藥分開熬,但要同時進行,全程不要假於人手。”
珍珠鄭重的點頭,“是,王妃。”
墨昭華問她,“若是有人問起為何要熬兩份藥,你可知如何回答?”
珍珠想了想,“奴婢也有行經腹痛,王妃大恩,讓奴婢一起喝藥調理。”
墨昭華滿意的笑了起來,“你果然聰明,反應極快,對琥珀也如此說即可。”
她之所以讓珍珠煎藥,而不是琥珀,便是知珍珠有這方麵的病症,隻是不太嚴重。
珍珠走後,琥珀進來伺候,“王妃,身子可有好些了?”
墨昭華背靠著床頭,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好多了,莫擔心,又非第一次。”
琥珀自責不已,“定是最近天氣漸涼,奴婢伺候不周到,才讓王妃受了寒。”
墨昭華笑道:“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晚上掀了被子,你總不能時刻盯著我。”
琥珀俏臉一紅,“奴婢倒是願意,隻是王妃有了王爺,不好意思讓奴婢再睡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