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想到月影之前的解釋與勸慰,點了點頭,“王爺既已成了婚,自然是會變。”
沐雪嫣不滿的撅起嘴,“有了妻子,他以後便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寵我麼?”
桃夭斟酌道:“這個要看王妃心中如何想,她若不願意,王爺便要有所顧忌。”
“她憑什麼不願意?我娘可是救過禦王哥哥,臨終托孤時他也答應會好好照顧我。”
“殿下如今也在照顧小姐,讓小姐衣食無憂,至於寵愛,這個奴婢就不好多言。”
主仆倆正在聊著,霧影推著楚玄遲進了院子,她們當即打住了話題,起身迎了出去。
沐雪嫣哀怨道:“禦王哥哥,這可是雪兒來盛京用的第一頓早膳,你都不肯陪雪兒麼?”
楚玄遲笑著安撫她,“是本王疏忽了,確實該來作陪。”
沐雪嫣眼珠子溜溜一轉,“真的是禦王哥哥疏忽了,還是王妃不讓你來呢?”
楚玄遲的笑容淡了些,“雪兒怎會這般想?昭昭端莊賢惠識大體,自不會如此。”
沐雪嫣展顏一笑,“那就好,雪兒還以為王妃不喜雪兒,不願讓禦王哥哥陪雪兒呢。”
楚玄遲提醒她,“昭昭自是喜歡雪兒,但雪兒也要明白,本王如今是有家室之人。”
他說了一些為人夫對妻子的責任,想讓她明白,日後他不會像以前那樣事事以她為重。
沐雪嫣也非不懂,她隻是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不想讓墨昭華搶走原本屬於她的寵愛。
楚玄遲陪她用過早膳,又帶她在府裡轉了轉,讓她熟悉府裡的環境,順便問問蕭衍的事。
沐雪嫣與蕭衍就這麼在禦王府住了下來,一個千方百計的爭寵,一個在院裡安靜養傷。
短短幾天工夫,沐雪嫣時不時在楚玄遲與墨昭華相處時,故意找借口讓月影來請他。
今日楚玄遲剛與墨昭華用過晚膳,茶都還沒來得及喝,又因著她說頭疼被請走了。
琥珀悄悄看了眼花影,小聲問墨昭華,“王妃,沐姑娘真的是把王爺當義兄麼?”
向來淡定的珍珠也附和,“請恕奴婢直言,奴婢也不認為一位義妹,會與義嫂爭寵。”
墨昭華絲毫不擔心,“沐姑娘對王爺是何心思不要緊,重要的是王爺對她的心思。”
他們夫妻每到夜深人靜時便會私語,楚玄遲對沐雪嫣並無男女之情,她也是深信不疑。
琥珀生怕墨昭華吃虧,“王爺很重視沐姑娘,但凡是她讓人來相請,王爺便從未拒絕過。”
墨昭華解釋,“來者是客,沐姑娘又是恩人的臨終托付,王爺如此也是不想做忘恩負義之人。”
琥珀還想說什麼,“即便如此,王爺也不能……”
墨昭華打斷她的話,“好了,無需多言,我該去忙了。”
當晚就寢後,墨昭華便與楚玄遲說了琥珀與珍珠的擔憂,她相告總好過花影去說。
楚玄遲緊握住她的手,真心的感激她,“昭昭如此信我,我甚為慚愧。”
墨昭華不過是將心比心罷了,“上次在輔國公府,夫君不也這般信妾身麼?”
楚玄遲又想起了她那次的情況,心有餘悸,“有妻如此,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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