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就沐雪嫣的事達成一致,楚玄遲便去了書房,而墨昭華則開始修煉心法。
霧影低聲問,“主子,沐姑娘的身世,王妃可已知曉?”
楚玄遲拿起一份文書查看,“本王暫時沒打算告訴她,知道的越多,對她反而不好。”
霧影有所擔心,“王妃若是知曉,壓力必然是會有,但若是瞞著,日後會不會埋怨主子?”
“以昭昭的性子,應該還不至於,若當真告訴她,她對雪嫣另眼相待,更會惹人懷疑。”
自從得知沐雪嫣來京之後,楚玄遲就在考慮這個問題,最終還是決定先瞞著墨昭華。
霧影也覺得言之有理,“還是主子想的周到。”
楚玄遲吩咐,“這兩天便讓月影去跟著雪兒吧,花影太由著她了,暫時不適合繼續跟著。”
霧影表情疑惑,“這事兒有點奇怪,花影性子最冷,當初才讓她跟姑娘,怎如今這般縱容?”
“許是相處時間長了,生出了感情來,自是會放縱些,如今她既回來,便讓她先與王妃熟悉。”
今日花影挨了罰,在屋裡休息,接風宴時並未前去伺候,至今未見過墨昭華,但明日可以。
霧影應聲,“是,主子。”
子時初。
楚玄遲回主院接受針灸,而後沐浴更衣就寢。
熄燈後,他在黑暗中擁著墨昭華,問起了他修煉的情況。
自從當了她的師父後,他三天兩頭便會問上一句,“徒兒的修煉可有進步?”
墨昭華早已對幾個身份切換自如,“回師父,自從得師父指點,徒兒進步神速。”
楚玄遲恍惚間感覺到了異樣情趣,“徒兒真乃天縱奇才,與為師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多謝師父誇獎。”墨昭華有些小得意,“待徒兒突破了第二層,便能用到針灸術中。”
楚玄遲一直有個疑問,“也不知這醫書與心法是何等世外高人所著,竟這般厲害。”
墨昭華心虛,“舅父也是意外所得,出處無從查起,就如同師父送給徒兒的手鐲一般。”
提到那個手鐲,她突然想起,今早梳妝時竟然忘記佩戴,直到剛才沐浴才發現此事。
好在這是在府裡,若是在外麵遇到危險,無法用它自保,便白費了楚玄遲的苦心。
楚玄遲試探著問,“昭昭,你說過夫妻間應該坦誠相待,我若有事瞞你,你可會怪我?”
對於沐雪嫣的身世,他雖主意已定,但還是想聽聽墨昭華的想法,心裡也好有個底。
墨昭華想了想,“夫妻間確實要坦誠,不過也該給與一定的自由,比如保留幾個小秘密。”
楚玄遲鬆了口氣,由衷的向她道歉,“昭昭,對不起,我確實有秘密。”
墨昭華在他懷裡蹭了蹭,“沒關係,妾身也有,隻要不會傷害到彼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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