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隻是他的一枚棋子,本身用來製衡太子,而林天佐則是用來製衡長孫睿。
當年開國皇帝設兩個丞相位,為的便是讓其互相製衡,防止一家獨大,權傾天下。
太子也一樣,哪怕已是儲君,但終究不是帝王,文宗帝不可能讓他的權勢過大。
鐵證如山,晉王也隻能俯首認罪,跪在地上磕頭,“兒臣知罪,求父皇恕罪。”
“恕罪?”文宗帝將白紙黑字的罪狀扔到他的跟前,“這要朕如何饒恕你?”
晉王伏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不敢麵對帝王之怒,“兒臣願將功補過。”
文宗帝陰沉著一張臉,目光陰鷙,“玄懷,你可知你為何能在盛京養尊處優?”
晉王自作聰明的拍馬屁,“兒臣知道,是父皇治國有方,百姓才能奉養東陵皇室。”
文宗帝沉聲道:“不,你不知,這一切是因有無數將士在用命拚殺,保護東陵的疆土。”
晉王繼續拍馬屁,“是,將士保家衛國,父皇英明神武,才有東陵如今的太平盛世。”
文宗帝明知他是說好話哄自己,卻還是很受用,“那你可知,這些將士中也包括你五弟?”
晉王不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父皇?”
文宗帝並沒點明他私下乾的事,隻是暗示,“他若該死,你便更該死,那可明白?”
晉王自己做過什麼心知肚明,這才真正明白了文宗帝罰他的原因,“兒臣明白!”
文宗帝沒多再說什麼,直接撤去了他所有職務,勒令他歸還貪汙所得,並且罰俸三年。
晉王貪贓枉法一案,就此落下了帷幕,而其中的內情,真正知曉者寥寥無幾。
八月末。
月桂十裡飄香。
禦王府外來了一輛馬車。
一個勁裝打扮的丫鬟坐在車軾之上。
馬車停下後,丫鬟跳下車,車簾也隨之被挑開。
一位梳著單螺髻的姑娘從車廂中出來,由丫鬟攙扶下車。
她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身形修長婀娜,隻是肌膚比盛京女子黝黑些。
“可算是到盛京城了,這就是禦王府啊,禦王哥哥的府邸看著好生氣派。”
丫鬟不苟言笑,“殿下的府邸乃是陛下著工部所建,規模在所有親王中最大。”
“咳咳……”伴著一聲輕咳,車廂中又走出來一位男子,年紀看著已有二十出頭。
他麵容和善,五官分明,眉毛英挺,鼻梁略有些高,臉色過於蒼白,透著幾分病態。
車旁立著一個護衛打扮的人,伸手將他扶下馬車,他落地時身形晃了晃,顯得越發虛弱。
幾人來到禦王府門前,丫鬟自報家門,“我乃禦王殿下的近身護衛花影,護送沐姑娘來京。”
丫鬟說著還掏出來一塊黑色的令牌,門房雖從未見過,但看得出是與霧影他們的令牌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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