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乖乖拿起湯匙喝湯,“不,舅父做的很對,這等好機會又怎能便宜了老六?”
墨昭華聞言才明白,“原是妾身誤會了,夫君剛才所言,隻是為輔國公府擔心。”
楚玄遲輕歎,“昭昭明白我的心就好,老六表裡不一,精於算計,我怕舅父會吃虧。”
“夫君莫擔心,祁王掩飾的再好,但舅父卻早已知曉他的真麵目與心思,自會防著他。”
墨昭華當初之所以說出楚玄寒的為人與心思,除了請輔國公府相助,也為了提醒他們防備。
“那就好,他們自己有所防備,我們再暗中相護,才能更好的保護輔國公府的一切。”
楚玄遲因著墨昭華的關係,對輔國公府頗有好感,自是不希望府中人出任何意外。
墨昭華對此很欣慰,“有意思的是鎮國將軍府,夫君說祁王現在會不會後悔這門親事?”
容海反對楚玄寒督造也就罷了,尉遲長弓竟也跟著幫腔,她都能猜到他心裡有多氣。
“這說明鎮國將軍府並不知道老六有奪嫡之心,否則定不會為了所謂的新婚而阻止老六。”
楚玄遲也明白尉遲長弓的想法,無非就是想儘快讓尉遲霽月懷上孩子,還最好是兒子。
墨昭華輕笑一聲,“祁王下個月大婚,墨瑤華同日入府,屆時估計會有場大戲上演。”
楚玄遲看到她的笑容,自己也下意識的揚起嘴角,“昭昭似乎很期待。”
墨昭華坦然承認,“夫君忘了?尉遲小姐可是妾身的刀,妾身怎會不期待?”
楚玄遲喝完湯便去抓她的素手,“那到時我陪你一起去,看戲有人陪更有意思。”
墨昭華知他出行不便,但不想特殊對待,讓他心生介懷,欣然答應,“好呀。”
下午。
楚玄寒去長秋宮見良妃。
所有王爺和皇子中,唯有他進宮最為頻繁。
不過他每次進宮都會先見文宗帝,再見太後或皇後,最後去見良妃。
因此不僅沒人覺得他見良妃太勤,反而認為他至仁至孝,是個孝順的人。
他坐在良妃麵前,臉色陰沉的可怕,“尉遲長弓這匹夫,竟壞了本王好事!”
前朝之事,良妃在後宮不便打聽,聽楚玄寒說完,柔和的表情也變得有幾分凝重。
“他這事確實做的不好,父親為了讓寒兒得到督造之職,上次便費了不少心力。”
楚玄寒如墨昭華預料的那般,有了悔意,“母妃,兒臣是不是選錯了人?不該娶她?”
良妃柔聲安慰他,“他是不知寒兒的心思,才會優先為霽月考慮,你也莫要過於責怪。”
她既看好尉遲霽月,也中意鎮國將軍府的實力,再加上親事本就是她主導,自然要幫著說話。
否則楚玄寒怪的就不隻是尉遲長弓,而是她這個母親,她不想因這事與唯一的兒子離了心。
“再者說,寒兒雖未能如願接手晉王的職務,但他被調查對我們來說總歸也是好事吧?”
楚玄寒的臉色緩和了些,“晉王如今大禍臨頭,等監查司查出證據,父皇必不會輕饒他。”
隻要想到監查司從未失手過的先例,他已然看到了晉王的下場,貪贓枉法乃曆任帝王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