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交給霧影去做即可,又怎能勞煩舅父?”
“夫君莫在意,舅父去做方便些,外祖父本就需日日喝藥。”
輔國公的頭痛症,禦醫開的方子所需的藥不少,輔國公府常要去藥鋪買藥。
再加上容海當初也是因傷才下戰場,父子倆都要調理身子,他們買藥情理之中。
楚玄遲雖也有傷在身,可盯著他的人太多,買了額外的藥必然會讓暗中那些人起疑。
“既是如此,那便謝過舅父了。”
“借口的事需得再想想,我們可不能害了輔國公府。”
“好,左右是不著急,待到九月九日,我們以重陽節之名過去應該也可以。”
重陽雖不是什麼大的節日,但卻與老人有關,他們去看望輔國公還能彰顯孝心。
墨昭華卻另有打算,“那太久了些,妾身早已想好第二次藥浴時以重陽節之名過去。”
楚玄遲心思微動,“昭昭真為我操碎了心,第一次還未開始,便已想好了第二次藥浴。”
“因為妾身希望夫君早日痊愈。”墨昭華打了個嗬欠,確實乏了,“夜深了,我們歇息吧。”
早朝,宣德殿。
工部尚書陳啟雙手持笏板上前,“臣要彈劾晉王,貪贓枉法,公然收受賄賂。”
這正是文宗帝安排的人,今日他便要對晉王發難。
前幾日的彈劾奏折也是他讓人所為,還有意引導太子黨出手。
楚玄寒看陳啟出列彈劾晉王,還是這種大罪,心中甚為歡喜,那可是他外祖父。
晉王光是聽到“貪汙受賄”這四個字,雙腿便已發軟,立馬上前跪了下來。
他矢口否認,“兒臣沒有,還請父皇明查。”
前幾日他被召進宮,文宗帝說的隻是酒後失德之事,他還以為自己能高枕無憂。
如今被當堂彈劾這等重罪,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林天佐,心裡已然慌亂了起來。
曆任君王,最在意的便是貪汙,監查司因此而存在,還是出了名的手段淩厲狠辣。
最重要的是,但凡監查司經手的案子,就沒人逃脫過責罰,他們總能找出證據。
林天佐垂著腦袋,並未接收到晉王的目光,但心早已沉下去,這罪名他也無計可施。
監查司的人都是帝王親信,隻聽從帝王吩咐,外人的手根本伸不進去,連消息都探不到。
也唯有本身清白之人才不怕監查司,可晉王有沒貪汙受賄,他心知肚明,這一劫怕是逃不過。
文宗帝直接把案子扔給了監查司,“晉王既喊冤,那便著監查司調查,也好還你一個清白!”
晉王懸著的心徹底死了,可他也不會當堂承認此事,至少要為自己爭取暗中運作的機會。
再者說,他收受的賄賂眾多,現在認罪也不知該認哪一筆,還要看監查司能查到哪些。
文宗帝從他身上移開目光,看向文武百官,“督造運河一事不能懈怠,你們認為誰能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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