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帶著月影去了前院正廳,“王爺。”
楚玄遲掃了一眼墨韞,“墨大人,本王與王妃該入宮請安了,下次再聊。”
墨昭華看墨韞跟了上來,及時阻止了他,“父親且歇著吧,不必親自相送。”
墨韞腦門上冷汗涔涔,當即止步對他們一拜,“微臣恭送王爺,王妃。”
今日墨昭華不在前院作陪,他獨自麵對著楚玄遲,才知上次回門有多輕鬆。
楚玄遲從頭至尾冷著臉,神情威嚴,眼神如刀,他說每一句話都得揣著小心。
出府上了禦王府的馬車後,楚玄遲關切的問,“昭昭去了挺久,沒吃虧吧?”
墨昭華輕笑,“有禦王妃這身份在,妾身若還能在墨家吃虧,這腦袋豈不是擺設?”
楚玄遲握著她的柔夷輕撫,“我家昭昭冰雪聰明,智慧過人,是我杞人憂天了。”
皇宮。
楚玄遲夫婦先去見了文宗帝。
文宗帝早已得知了墨昭華在王府掌權與立威之事。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他既為楚玄遲賜婚,墨昭華執掌中饋也在預料中。
左右不過是一個王府罷了,隻要老五不結黨營私,他便不會在意。
墨昭華若是能管理好禦王府,對老五真情實感,他也樂見其成。
楚玄遲夫婦見過文宗帝,簡單聊了幾句,便去往壽康宮見元德太後。
太後看到墨昭華便歡喜,得知楚玄遲也會赴宴,越發的喜不自禁。
她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好,遲兒很好,娶了媳婦果然是不一樣。”
楚玄遲道:“孫兒愚鈍,隻會上陣殺敵,人情世故方麵還需王妃好好教導。”
元德太後佯怒道:“胡說,遲兒可不愚鈍,是你父皇不好,當年虧待了你……”
提到當年她便及時打住,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好在陛下為你擇了昭昭為王妃。”
楚玄遲在心中冷笑,墨昭華可不是文宗帝的選擇,而是她自己所求,他也願意相娶。
墨昭華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元德太後,卻見她依舊淡定如斯,如同不知賜婚的真相。
因著墨昭華的關係,楚玄遲在壽康宮多坐了會兒,文宗帝那邊得知消息也很欣慰。
他笑看向李圖全,“看來朕這個婚賜的著實不錯,老五都願意陪母後聊這麼久。”
李圖全順著他的話說:“是啊,禦王不僅進宮請安的勤了,今日還參加宮宴。”
文宗帝呷了口茶,“墨家女確實有些本事,也難怪當初老六會主動向朕請旨賜婚。”
李圖全上前給他添茶,“聽聞禦王妃一直是墨夫人親自教養,可見墨夫人也……”
因著想起了容清與墨韞早已和離,再稱墨夫人是不合適,他的話語便戛然而止。
容清早已將和離書送交宗正司,坊間又滿城風雨,文宗帝也知此事,當即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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