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他一口血吐出,就此沒了氣息,死前眼睛都未能閉上。
後來挺長一段時間她都夜夜做噩夢,夢見他死不瞑目的樣子,偶爾也會夢見喬姨娘。
今生她不想再看到這樣的結局,既要保護在意的親友,也想護住身邊無辜的人。
頤壽堂。
墨老夫人與趙氏已落座。
趙氏笑問,“弟妹家是不是很快又有喜了?”
墨老夫人提醒她,“大嫂莫不是忘了,下個月瑤姐兒要入祁王府。”
趙氏譏諷,“這怎能忘,若非她自毀名聲,我家大孫女也不會被耽誤。”
墨老夫人禍水東引,“大嫂既提舊事,可要我將瑤姐兒喊來,你親自問罪?”
趙氏冷笑,“人家懷著皇嗣,我可不敢,我還要留著這條命,喝你們家的喜酒。”
墨昭華緩步踏入正廳,“哦?尚書府又有喜事了?我怎不知?請問是何喜事?”
墨老夫人與趙氏齊齊起身行禮,“王妃娘娘安。”
墨昭華走向留好的主位,“坐吧,大祖母且說說尚書府的喜事,讓我也沾沾喜氣。”
趙氏賠笑道:“你母親不是已和離麼?尚書府不能無主母,我想著也該添喜了。”
墨老夫人連聲否認,“長嫂,這話可不得亂說,韞兒並未想過要娶新妻入門。”
彆說墨韞從未提過這事,即便真有心思,她也不可能當著墨昭華的麵承認。
容清和離才過了幾日,府裡便要有新主母,墨昭華身為女兒,心中必會不喜。
趙氏點了點頭,“也對,整個盛京城都知韞兒寵妾滅妻,自該抬了心尖寵上位。”
墨老夫人忍住撕爛她那張嘴的衝動,“王妃跟前,還請長嫂慎言,當心禍從口出。”
趙氏裝無辜,“我說錯了嗎?可大家不都說,輔國公大小姐是因此才險些休夫?”
當著墨昭華的麵,墨老夫人也不敢否認,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又說不出話來。
墨昭華淡淡開口,“這是尚書府的家事,府裡還有祖母在,就不勞大祖母操心。”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為墨老夫人解了圍,聽得她欣喜不已,心中悔恨也重了些。
趙氏對她不敢尖酸刻薄,“操心談不上,我也就是隨口一提罷了,還請王妃娘娘勿怪。”
墨昭華問,“今日中秋佳節,堂姑未回家探親麼?大祖母怎有閒暇過府來做客?”
“回了,用了午膳已歸家,王妃出閣日我未能見到禦王殿下,今日便特意來拜見。”
墨昭華也不戳穿她,“大祖母有心了,王爺脾氣不好,不苟言笑,沒嚇到大祖母吧?”
趙氏連連搖頭,說著恭維的話,“沒有沒有,王爺不怒自威,不愧是東陵戰神。”
墨昭華禮貌性的笑了笑,跟趙氏簡單聊了幾句,倒是把墨老夫人晾在了一旁。
“母親離了府,府裡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祖母今日必定辛苦吧?可要進屋歇息?”
墨昭華心知墨老夫人礙於臉麵,不好下逐客令,便替她做這事,也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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