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讓他親眼所見,“好,順便也讓夫君看看昭昭的本事。”
她選擇在下午給輔國公治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避開容海,免得他在場又擔心緊張。
這事她沒跟容海說好,因為她知他肯定不會答應,隻得先斬後奏,她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
霧影前腳剛推著楚玄遲出了落楓居,容清後腳便從隔壁的清歡苑出來打招呼。
不等她上前來行禮,楚玄遲已經很熱情的喊了聲嶽母,讓她以後在家裡無需多禮。
容清這才笑語盈盈問墨昭華,“昭昭午憩醒了?睡得可還習慣?被褥可要更換?”
墨昭華快步上前去,“不用,娘親和舅母安排的都很妥帖,我和夫君很喜歡。”
“那就好,這裡以後也是昭昭的娘家,要常回來,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可要說。”
女子出嫁其實不好時常回娘家,但容清作為母親,還是希望能多看看女兒。
她作為丈母娘,又是和離的女子,不好拋頭露麵,時常去女婿家裡串門。
“放心,昭昭在外祖家可不會客氣,娘親,我們有點事找外祖父,就先走啦。”
墨昭華並非矯情的人,對衣食住行沒什麼要求,況且容清與鐘離秀雅的安排必然好。
她中午哪怕沒去臥室小憩,也知道被褥必是柔軟又舒適,甚至比她在倚霞院的好。
容清嘴角噙著欣慰的笑意,“去吧,有你們陪著老爺子聊天,老爺子也開心。”
墨昭華告彆了容清,讓人去請國公府到書房相談,他們則先過去等著。
楚玄遲見她到了書房直接伸手推門,“書房重地,我們就這樣進去好嗎?”
他的書房也唯有影字輩的護衛可以進入,連打掃這種小事都不會讓其他人做。
除此之外,每夜還會有護衛睡在裡麵,以免某些人趁機闖入,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墨昭華笑著推他進去,“無事,昭昭是得了允許,外祖父與舅父的書房可直入。”
但也隻有她而已,霧影和月影都被留在外麵,待不久後輔國公來了,才有人來上茶。
他們簡單聊了幾句,又叮囑霧影和月影在外守好,未得允許絕不可讓任何人進來。
輔國公也安排了人,除了容海,他不擔心任何人敢擅闖,但容海如今人在府衙。
墨昭華去書架上取了裝銀針的木盒,“外祖父,做好準備,昭昭要為您施針。”
書房很大,最裡麵還擺了張床,此時的輔國公便坐在床沿,稍稍有些緊張。
然而他嘴上卻故作淡定,“好,老大不在,不會擔驚受怕,我也輕鬆些。”
墨昭華點燃油燈,拿起一支銀針放在火焰上炙烤,一邊柔聲安慰起了輔國公。
“外祖父莫怕,施針不疼,比起你以前受的傷,怕是如同跟蚊蟲叮咬一般。”
輔國公輕笑,“你這小丫頭,怎還笑話起老夫了,施針罷了,老夫又怎會怕?”
“外祖父如今是放鬆了些。”墨昭華低頭看著他的腦袋,熟練的尋找穴位,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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