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慶華雖然不懂原因,但他向來很聽話,乖巧的磕了個響頭,“慶兒謝謝姨母。”
容清笑容溫婉的朝他招招手,待他過來後,將嬤嬤取來的玉佩掛在他脖子上。
她親昵摸了摸他的腦袋,“姨母今日要歸家了,以後讓你娘親多帶你過來。”
這話其實是說給喬姨娘聽,至於會不會真來走動,她倒是也不好強求。
墨慶華答應的很痛快,“慶兒謝謝姨母,慶兒以後也會常去給姨母請安。”
容清被哄得心情大好,笑容都盛了些,“好,我們慶兒真是個好孩子。”
喬姨娘眼眶悄然紅了起來,以後縱使還會有主母,也不會有這般寬容大氣。
比起晚香居的和諧,其他幾個院子不是死氣沉沉,便是鬨得雞飛狗跳。
也唯有蘭如玉,得到消息便淡定讓人去收拾,既看不出不滿,也沒不舍。
書房中,墨韞拿著那方硯台,久久不肯放下,這可是千金難買的心頭好。
孫昌好心勸他,“老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您以後還會有更好的硯台。”
墨韞拿他做了出氣筒,“你懂什麼?有些東西可遇不可求,並非金錢就能買到。”
“是,奴才不懂,可世子爺還等著,花轎也在府外候著,鑼鼓更是未曾停過。”
孫昌也是為了墨韞好,外麵的鑼鼓聲鬨得越久,墨韞和離之事便傳的越快。
墨韞這才不情不願的放下硯台,彆過臉不忍再多看一眼,“趕緊拿走!”
孫昌生怕他後悔,抱起硯台一溜煙的跑出去,讓外麵等著的人送去晚香居。
頤壽堂裡,墨老夫人看著玉如意被拿走,看著精致茶具被收起來,心疼不已。
這都是她借著有貴客要來,問容清借來撐場麵,卻再也不舍得還回去的好東西。
老夫人越想越氣,竟怪起了容清,“她有那麼多,怎就不能給我留下一些……”
劉嬤嬤提醒她,“老夫人,這可是夫人的嫁妝。”
老夫人這會兒倒是論起了婆媳,“嫁妝又怎麼了?老身與她好歹婆媳一場。”
“老夫人也彆嫌奴婢說話不中聽,夫人這些年在府裡過的如何,您心知肚明。”
劉嬤嬤也精明著,換做是以前絕不敢當麵說,可今日她願意做這個惡人。
容清走了,可墨昭華還是嫡小姐,她得趁機留下好印象,免得被連累。
“她這是怨老身了?但凡她自己有點本事抓住丈夫的心,也不至於到如斯地步。”
墨老夫人一如既往的,凡事隻在彆人身上找原因,絕不會怪自己,隻能是彆人的錯。
劉嬤嬤小聲道:“老夫人還是向前看吧,奴婢瞧著禦王殿下對咱嫡小姐還挺好的。”
也正是如此,她才願意為容清說話,萬一老夫人哪天得罪嫡小姐,她也能自保。
墨老夫人離了楚玄遲的視線,便失去敬畏心,“那還能有祁王對瑤瑤好麼?”
劉嬤嬤看的還挺透徹,“老夫人,這可不一樣,祁王府裡還有正妃在呢。”
尉遲霽月還沒出嫁,便已毀了墨瑤華的名聲,這想也知道是個厲害的。
人家的家世擺在那裡,墨韞並無根基,墨勝華又扶不上牆,劉嬤嬤真不看好。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