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韞說的冠冕堂皇,“已經好多了,大婚當前確實不得閒,你兄長自能理解。”
墨昭華捅他心窩,“那就好,下個月三妹出閣,即便祁王不來,兄長也得背嫁。”
說到這事墨韞又來氣,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下個月墨勝華也未必能背嫁。
關於墨勝華被打之事,他原本有懷疑過輔國公府,但細想後又覺得不太可能。
連他這個當爹的都不知兒子荷包裡藏著那種東西,輔國公府的人又怎可能知曉?
墨韜家的事也一樣,不過是秋季螃蟹便宜,他們貪嘴多吃了些,而螃蟹本身性寒。
所以這兩件事都隻是巧合罷了。
墨韞正要開口,孫昌突然進來稟告,“老爺,輔國公府的世子爺來了。”
他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容清,自是在問她,“世子爺今日怎來了?”
容清知道容海為何而來,但午膳尚未結束,她暫時不想說出來壞了回門宴。
孫昌也看了眼容清,“世子爺帶了很多人來,不僅敲鑼打鼓,還抬著花轎。”
“這什麼意思?”墨韞有種不好的猜測,難不成容清忍了多年,如今卻要和離?
既然孫昌都已經把事情說明,容清也就直言,“二弟是特意來接我回家的。”
左右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況且墨昭華與楚玄遲早知此事,那就當是提前散席。
“接你為何要用花轎?”墨老夫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等,難道說你……”
容清放下筷子,神情嚴肅,“墨韞,我輔國公府嫡長女容清,今日要在此與你和離!”
墨韞雖然已有猜測,可容清親口說出這話,他還是無法接受,“你當真要和離?”
容清陪嫁的嬤嬤早已等在外麵,在她提了和離後,便捧著和離書走了進來。
容清拿起和離書,“這是和離書,我已簽名,從今以後我與你再無半點瓜葛。”
墨韞大手一揮,一把將她遞和離書的手拂開,“不可能,我絕不會簽這和離書!”
容清難得硬氣了一回,“這怕是由不得墨尚書。”
墨韞臉色陰沉可怖,“怎麼,你這是又要拿輔國公府來壓我麼?”
容清聲音冷冰冰,“墨大人寵妾滅妻之事,不是早已人儘皆知了麼?”
墨韞自己把退路給堵了,又何須輔國公府出手,她也不想事事都麻煩家裡。
女兒才十幾歲,已經能很好的自保,她作為母親,又豈能不以身作則一次?
“清兒,此事萬萬不可,你若和離,那昭姐兒……不,是王妃娘娘的顏麵何存?”
墨老夫人以前是不喜容清,可如今她有了點好感,最重要的是尚書府需要這個主母。
這唯一的嫡女才剛出嫁,府裡又無嫡子,若是連容清這主母都走了,這家成什麼樣了?
“祖母請放心,孫女與王爺都不在意這些,娘親願意和離,孫女也求之不得。”
墨昭華適時的開口,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徹底斷了墨老夫人奢望。
墨韞猜到是她慫恿容清,盛怒之下口不擇言,“你這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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