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見他如此介意也沒強求,他需要時間適應她的存在,她自是不舍相逼。
她隻是接過話茬,“也就是夫君暫時不良於行,否則你這會子怕是該一步三晃。”
霧影略作遲疑還是如實相告,“王妃,主子喝了許多酒,今夜要勞煩王妃照顧了。”
楚玄遲屋裡有了女主人,他便無法像以前那般近身照顧,自該讓墨昭華了解清楚情況。
“好!”墨昭華一邊伸手去給楚玄遲脫外袍,一邊吩咐,“珍珠,去準備一壺熱水。”
楚玄遲不解的問,“愛妃這是要作甚?這麼晚了不宜喝茶吧?容易睡不著。”
墨昭華沒回答,“夫君,夜深了,我們該歇息了,明日還要進宮謝恩。”
楚玄遲便不再問,“也好,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霧影聞聲識趣的退了出去,他今夜會在外間守著,以後則會與其他人輪換。
墨昭華拿過床上放著的一身淡藍色寢衣,“夫君可要試試這身寢衣是否合身?”
“這難道昭昭親手做的?”楚玄遲有些不敢信,畢竟他們才定情一個月。
墨昭華頷首,“嗯……時間緊迫,針腳壓的不是很好,還望夫君莫要嫌棄。”
“隻要是昭昭做的,即便兩隻袖子長短不一,我都不會有絲毫的嫌棄,不過……”
楚玄遲的話戛然而止,似乎難以啟齒,墨昭華反應過來,“需要妾身先出去是嗎?”
他目前還不想讓她看到他的傷腿,連靴襪都不肯讓她幫忙脫,又怎會讓她伺候換寢衣。
楚玄遲滿眼愧色,“抱歉,請再給我些時間,今夜便委屈昭昭先在屏風後稍等吧。”
墨昭華並無半分責怪之色,很淡定的起床,“好,妾身讓霧影進來幫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楚玄遲雖有人伺候,可他並不想失去這種自理能力。
有些能力他可以不用,卻不能沒有,況且誰又能保證他身邊一直會有人伺候著?
於是早在雙腿失去知覺後,他就在霧影的幫助下學會了自己更衣,以便不時之需。
墨昭華去屏風後麵等了片刻,楚玄遲便讓她進去,此時的他已然換上了新寢衣。
她上下打量一番,“不錯,挺貼身,可以按這個尺寸為夫君準備冬日的寢衣。”
楚玄遲拉過她的小手,“怎麼?昭昭是想把為夫所有衣物都親手做了麼?”
墨昭華連連搖頭,“這本事妾身是沒有,不過常服和貼身衣物可多備幾套。”
大仇未報,他傷也未好,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不可能成天窩在繡房裡做女紅。
她給自己也準備了一套新的寢衣,是珍珠和琥珀一起繡的,顏色與他的相近。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背對著他開始換寢衣,如此他便看不到她羞紅的俏臉。
楚玄遲看著她褪去裡衣,露出膚若凝脂的背,還有腰間的紅色肚兜綁帶。
他莫名覺得嗓子突然間發乾,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喉結,咽了口唾沫。
墨昭華迅速套上寢衣,而後褪下裡褲,但裡麵還有褻褲,也不會暴露什麼。
她雖然不好意思,但不是不想給楚玄遲看,隻怕他把持不住,可身子又不行。
就這個短短的過程中,她都能感覺到身後那道目光的炙熱感,真心不想誘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