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穩住心神,“懷疑昭昭什麼?天賦太強,醫武雙修還能進步神速麼?”
她臉上帶著驕傲的笑,故意以得意的姿態說這話,從而看不出絲毫心虛。
容海還幫腔,“老四當初學兵法時不也是這般麼?正如爹所言,是您太厲害。”
輔國公自己飽受戰事之苦,老年得子自然疼愛,有意培養容瀟走科舉之路。
奈何容瀟壓根坐不住,在開蒙時就連著氣走了幾位夫子,後來都沒人願意教他。
輔國公見他喜歡舞刀弄槍,便又往武將方麵培養,給他講解兵書,他聽得津津有味。
容瀟為了能看懂兵書,這才開始學字,等認的字多了便往書房跑,自己找兵書看。
輔國公後來又上了戰場,沒人親自教導容瀟,他基本都是無師自通,自學成才。
提到小兒子,輔國公大笑,“哈哈……言之有理,昭昭也是我們容家的種。”
墨昭華看他不再懷疑,鬆了口氣,“大舅父若願讓昭昭治療,可差人去抓藥。”
容海迫不及待,“行,我這就讓人去,屆時再辛苦昭昭,教導下人該如何煎藥。”
墨昭華當即應下,由於她並不想泄露會醫術之事,便央求輔國公與容海幫著隱瞞。
容海不太理解,“此等好事為何要隱瞞?”
墨昭華找了個借口,“樹大招風,更況且昭昭又隻是個初學者。”
輔國公讚同的點頭,“說得對,昭昭是王妃,又非醫女,何須宣揚?”
容海了然,“明白了,此事咱們自家人知道即可,少招搖,便少生事端。”
“昭昭謝過外祖父與舅父的理解,那煎藥之事,舅父需得找信得過的人才好。”
墨昭華現在凡事都求個謹慎,不想節外生枝,更不願惹來更多的麻煩。
容海笑道:“放心,舅父保證找的人嘴巴比死人還緊,絕不會泄露一個字。”
禦王府書房。
楚玄遲臉色慘白的斜靠著椅子。
風影托著一碗漆黑的藥進來,“主子,藥來了。”
霧影伸手拿起托盤上的碗,試了一下溫度,這才遞給楚玄遲。
楚玄遲看了一眼,完全不想喝,光是聞到那股味道嘴裡就泛著苦。
隻是藥這東西,並非他想不吃就不吃,這副殘破的身子由不得他任性。
霧影看他眼神嫌棄,手卻決然的接過了藥碗,仰起頭大口飲儘,無聲歎息。
楚玄遲喝完藥,從懷裡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而這正是墨昭華送給他的。
“主子的傷何時能好啊?”風影將托盤夾在腋下,掰著手指數了數,“這都半年了。”
楚玄遲不僅廢了腿,內傷也一直未愈,時常發作,每日都得喝藥,但效果不佳。
至於為何會如此,風影心性單純不知道,他和霧影心裡卻是明鏡一般。
霧影眸色微沉,聲音冰冷,“這就得看那些人,什麼時候願意讓主子好起來。”
“那些人這麼壞,我們不能直接殺了麼?”風影說著還用手刀在空中胡亂劈了幾下。
“不能,因為我們還沒有這實力。”霧影將藥碗遞給他,“好了,你先出去吧。”
“哦……”風影應聲接過藥碗,單手轉動著托盤,連開門關門都是用腳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