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輔國公的意思,怕他們擔心,故而每次頭疼發作之時,都會將自己關起來。
墨昭華正色道:“禦醫既知曉外祖父的病症,卻至今未能治好,可是沒法子?”
輔國公回答,“法子倒是有一個,但太過凶險,容海不肯答應,我也不太想冒險。”
“禦醫的法子可是搖髓腦?”墨昭華覺得,除了這法子,禦醫想不出其他辦法。
搖髓腦隻是醫書上的記載,需要將人的頭顱剖開,至今並未聽到有人成功過。
容海眼神晦暗,“是,所以我絕不可能答應。”
墨昭華又問,“不知外祖父與舅父可相信昭昭?”
容海的神情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你難道讚成搖髓腦?”
他身經百戰,早已看淡生死,可涉及到輔國公的安危就另當彆論。
即便親眼看到過輔國公頭疼時的痛楚,他也還是不敢讓他去冒那個險。
墨昭華搖頭,“不,《素心要術》中也有記載這類病症,可用針灸治療。”
輔國公的眸子瞬間閃了閃,“隻要用銀針就行?”
這兩年他被折磨的不輕,雖然在容海麵前表現的無所謂,但打心底想要治好。
容海聞言也兩眼發亮,作為兒子,他自然不想看到年邁的父親被病痛折磨。
墨昭華回道:“還需配合藥方,雙管齊下,而且時間比較久,少說也得幾個月。”
這還是連續治療的情況,期間若有中斷,幾個月可治不好,具體多久很難說。
輔國公有些激動,“若真能治好,彆說是幾個月,幾年都沒關係,我能等。”
容海卻擔心,“隻是昭昭得到《素心要術》不久,確定已能在頭上施針了麼?”
不是他不願相信墨昭華,而是時間畢竟太短,頭顱又如此脆弱,讓他如何敢冒險?
墨昭華早已想到這事,“昭昭正是因此才詢問外祖父與大舅父,是否相信昭昭。”
輔國公自己倒是不介意,“信,昭昭一個月都能突破心經,還有什麼不可能?”
他寧願死馬當作活馬醫,也不願機會擺在他麵前,卻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
容海勸他,“爹,您要不再想想,這若是其他地方倒好,可偏偏是頭顱……”
墨昭華看容海不願意便不勉強,“舅父說的對,那要不昭昭先給舅父也把個脈?”
她也是做子女的人,若是容清遇到這種問題,而她不懂醫術,也會像容海一樣擔憂。
“行,若要針灸也該讓我先試。”容海爽快答應,當即伸出手讓墨昭華來把脈。
“昭昭多謝舅父信任。”墨昭華起身,搬著椅子走到他跟前,放下椅子坐下。
雖然被容海再三阻止,但輔國公也沒說什麼,他能理解容海為人子的心情。
容海也是在西陲征戰了多年的人,又是因傷歸來,身上傷病自然有不少。
墨昭華稍一把脈便能說出病症,“舅父近來右手可是偶爾會麻木,繼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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